苏清苒今儿个一整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内,立夏进来送了些水果进来,“县主,今日天气这般好,要不奴婢把您的躺椅挪到院子中去。”
有些生无可恋的苏清苒,挥了挥手,“算了,我有点没脸见人了。”
立夏还想说什么,就见自家县主突然站了起来,“是不是马上就要四月了?”
“是呢,前两日夫人还说,这马上清明了,得去趟寒山寺给老爷子和老太太捐些香油钱。”
“寒山寺?”
立夏点了点头,把茶杯递给了苏清苒,“是呀,就是京郊能座寒山寺。”
苏清苒抿了一口茶,不过贺凌洲的生辰也快到了。要不多补偿他一点吧,就当是赔礼了。
之前听说贺凌洲已到了弱冠之年,但是这几次下来贺凌洲似乎只有偶尔会戴发冠。要不就送他一顶发冠,他们家的人也没有好好给他行过加冠礼。
“惊蛰,我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一块羊脂玉?”
“是呢,今年年节的时候舅老爷让人送来的,如今放在县主的私库里。”
苏清苒略微思索了一下,那块玉料的大小,应当刚好合适,“你去给我取出来吧。”
“立夏,替我磨墨,本县主要作画了!”
见县主终于有了兴致,立夏立马福了福身,去书房准备笔墨。
“县主,您怎么画了一个发冠。咱们小少爷这离加冠可还有好些年呢。”
苏清苒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不是给珩哥儿画的。怎么样,好看吗?”
立夏凑近一看,“好看,县主画什么都好看。”
如今苏清苒已经习惯了身边几个丫鬟对她毫不客气的夸夸了,她“哼哼”两声,“把这个图纸送到金隐阁去,让掌柜加快些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