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在眼前一亮,心知这倒是个让皇上想起自己的好机会,又不显得刻意,立马激动的行礼:“多谢娘娘指点。”
回到宫里,安常在就紧赶慢赶的开动起来,生怕皇后嫌自己手脚慢改了主意不肯帮自己,殊不知此时碎玉轩内,莞嫔也已经给皇上制了一件寝衣。莞嫔有孕,槿汐本劝着不让她动针线的,但莞嫔不信那些,又想找些事做打发时间,只是到底因为有着身子的缘故,每日只缝一小会,故而迟迟没有做完。
又忙活了几日,莞嫔终于大功告成,挂拿起完成的寝衣细细检查打量,摸着刺绣处,莞嫔忍不住感慨道:“只可惜我的绣功并不出挑,又因为有孕身子笨重,若换上陵容的刺绣,定是比我好上十倍。”
“若论绣功,肯定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若论心意,小主这件就是做好的。小主腹中的孩子,想必也会为小主对皇上的情意而感受到幸福,更健康的成长呢。”槿汐柔声说道。
“皇上待我这样好,我自然要全心全意待他。”莞嫔一手摩挲着寝衣上双龙戏珠的针脚,又一手抚摸着肚子,满脸幸福。
另一边,安常在熬了几个通宵,终于是将寝衣上画龙点睛的龙眼绣好了,宝娟看着衣服上栩栩如生的金龙,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小主的绣功真好,绣院里最好的绣娘都比不过小主呢。皇上贴身穿在身上,定能体会到小主的一番情意。”
莞嫔与安常在的寝衣同时被送到皇上跟前,自然这里面少不了皇后的手笔,特意命人压下了莞嫔先送过去的寝衣,只等安常在的寝衣到了才一起拿给皇上。
此刻皇后正跟皇上汇报后宫账目,见宫人递上寝衣,便笑着说道:“碎玉轩和延禧宫真是心有灵犀,皇上不妨一观。”
苏培盛接过装寝衣的盒子,皇后只打开上面的一盒,不出所料正是安常在缝制的寝衣,皇后本就想用安常在的刺绣把莞嫔比下去,假装一脸惊奇的拿起寝衣递给皇上:“这金龙绣的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安常在的手艺,这后宫里再没有人的手艺能比得上她了。”
皇上顺手接过寝衣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确实不错。”
“虽然是寝衣,但能在细微处也做的如此精心,看来安常在的心中的确有皇上。”
有了安常在的珠玉在前,再一拿出莞嫔的寝衣,刺绣上倒是差了许多,皇上没有多做评价,便都放回了箱子里。皇后见此倒是如了意,笑着离开了养心殿。
没过几日,莞嫔闲来无事,想着许久未见安常在,便邀安常在来宫里小坐聊天。淳常在拿出皇上赏赐的大大小小一桌子的香粉,有意无意的在安常在面前显摆。
“嬷嬷老说我身上不够白,每天都给我抹这么多的香粉,现在得了好的,我自然想跟姐姐分享啊。”
说着,淳常在拿起桌上的一盒香粉递到安常在面前:“这是扬州的茉莉粉,说是用白茉莉花磨碎了兑进去的,这粉又细又香,比雪还白呢!”
“果真是好粉,我宫里有一个葵花粉,白是白,但是不及你这个香。不过你也要仔细些,莞姐姐有些身孕忌用香料,这些香粉还是少拿到姐姐宫里才好。”安常在细心叮嘱道。
莞嫔在一旁看着淳常在来来回回捯饬着这些个小盒,只一边笑一边宠溺的说着无碍。淳常在看似一脸苦恼的抱怨道:“原以为每天在身上涂脂抹粉就够麻烦的了,现在天天往身上又要抹这些东西,而且哪出都不能放过,当真是麻烦的很。”
莞嫔看着淳常在,耐心的劝说:“粉抹得多才能养得皮肤白嫩细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得天天抹,夜夜抹,才能养得肤色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淳常在呵呵地笑着,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神神秘秘地对莞嫔和安常在说道:“我跟你们说,昨夜我去侍寝,我就起了好奇,这皇上身上白不白呢?你们要知道,我以前可都是闭了眼不敢看的。”
听着淳常在的话,安常在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捂着嘴笑出了声,但是莞嫔看屋里宫人众多,怕淳常在口无遮拦,伸手拉住淳常在开口阻拦道:“这丫头,净胡说。”
安常在笑弯了腰,摆了摆手打断莞嫔:“姐姐,你别拦她,你让她说,让她说。”
“她不懂事,你还由着她。”
虽是这样说,但见安常在难得笑成这样,莞嫔也笑着没有继续阻拦,淳常在继续说道:“我就使劲看,使劲看,结果皇上就看着我说,你今天怎么老盯着朕看哪,是不是
“本宫知道你的绣工极好,既然身子好了,何不在闲暇时亲手给皇上绣一件寝衣,让皇上感受到你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