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辞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门口是站成一排的训练有素的保镖,每位保镖都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眼神锐利。
他看向身居主位的老爷子,并没有被其气势所震慑到,他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腔调端得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您千方百计把我弄回来,”他稍稍停顿了两秒,不咸不淡地睨了眼身后的保镖,“难道有急事?”
江北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是被气急了,他冷着脸拍了拍桌子道:“你非要和我对着干吗?娱乐圈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水深得很。”
江屿辞抄着兜,与座上的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他不甚在意地挑了下眉眼,直言道:“我心里有数。”
江北山忍着怒气,语气略微带着几分试探,“你和席卿之有接触吗?”
江屿辞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感觉到老爷子的声音在发抖。
对上江北山急切的视线,他没来得及多想,实话实说:“一起录综艺,当然有接触。”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江北山呼吸一滞,颤音越发明显了。
江屿辞:“没。”
他和席卿之私下里只见过一次,就是回酒店那个凌晨,接触甚少。
综艺都是有剧本的,他们都是按照剧本演的,他节目拍摄期间和席卿之的交流不多。
江北山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盯着那张与江行越酷似的脸沉默了许久,眼里的悲痛隐隐浮出。
最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妥协了。
“我不反对你继续搞音乐,但那个圈子不适合你,我知道它有多脏,把它弃了吧,成吗?”
“我是你爷爷,我不会害你。”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江屿辞愣了两秒,他低头玩弄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隔了好一会儿才回他的话。
“我拒绝。”
江北山似乎是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幕,所以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他背着手走到江屿辞面前,来回踱步,沉声换了套说辞,“那个什么大艺术家的综艺你别去了,我重新补你一档。”
江屿辞再一次拒绝了,他直白道:“第一,违约金很贵;第二,我不想当关系户。”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话音落地,他已经起身了。
门口的保镖接收到老爷子的眼神,立刻挡在了门口,整整站了三排。
江屿辞:“……”
因为江北山职位的特殊性,江家的保镖全部是退休的特种兵,他对付一个都没有胜算,以一对十五,天方夜谭。
他识趣地坐了回去,连半句敷衍的话都懒得说出口。
江北山抿了口茶,眼神悠悠瞟过去,他不疾不徐地换了个话题问:“你觉得郑珞那孩子怎么样?”
江屿辞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道:“不
夜晚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色纱幔轻轻覆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又压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