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锲继续道:“曹云策虽为嫡嗣,却不为曹公所喜,曹公宠妾灭妻,日后说不准会扶持爱妾之子,你若嫁入曹家,便是羊入虎口,陷进水深火热之中。”
宋千逢回道:“我并不在意曹家如何。”
曹家好不好,与她无关,反正也不会嫁过去,但没想到曹家竟是这样,看来曹家还隐瞒了三哥哥许多事,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谁也不想将宠妾灭妻之事传扬出去。
徐锲闻言冷笑,这笑中有苦也有讽,语气森然道:“即便如此,你还是想嫁入曹家,是吗?”
宋千逢惊然,明白他误解她的意思,反驳道:“我没有!”
“你还在骗我!”
徐锲震怒,眸底的幽幽怒火燃烧,抑制数日的猜忌与妒意喷薄而出,妒火将理智淹没,压迫的气息席卷。
“在首饰铺中,掌柜说你同曹云策是夫妻,你为何不否认?!”
“昨夜曹云策同你表明心意,你又为何不拒?!”
“你当曹云策是毫无权衡便心仪你么?曹家有钱无权,若攀上安平伯府,便能顺利于各地打开官道,其族中子弟亦能借此与淮州官宦结亲,曹家有图于叶家,他曹云策更是!”
“世上本就无纯粹的心意!”
“若有呢!”徐锲恶然吼道:“你到底是愚不可及到何种地步,才如此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宋千逢被吼得微愣,被自己带大的孩子教训,脸上顿时挂不住,怒道:“我是愚不可及,你说够了吗?!”
“不够,我同你没完。”
森然如魔音的话语回响,压抑凝重尽数袭向宋千逢,眼前人神情狰狞,黑瞳始终在窥视着她,危险的气息弥漫,宋千逢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半步。
徐锲霎时被她这一举动激怒,一把将人强行揽进怀中困住,如铁的热掌抵住她的后腰,唇角勾出诡异的笑。
“你躲什么?”
宋千逢眼神颤抖,后腰接触到的仿佛是烙铁,腰际紧贴着他的小腹。
徐锲脸上的诡异笑又拉开了些,幽幽道:“你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