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孩子,不用你护着!”
萧长野从未这般患得患失过,他没想过梦觉会离开他,当初她带着他在乡下住,无论多苦多累多危险,她都没离开过。
他以为她在乎他,如今告诉他,她只是为了完成宋千逢给的命令,所以才会一直护着他。
太可笑了。
梦觉不明白他,被抓的手臂发痛,忙去掰他的手指,“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当然得跟着主子。”
“师父!”
……
花音轩。
宋千逢漫无目的走着,目光一寸寸扫过院落,院中种着许多山茶花,红茶如烈焰燃烧在枝头,白茶若雪覆盖于翠绿之上,其中有一株红白交织着。
这一株是她十多年前种下的,在红茶上嫁接了白茶,这么多年过去,竟还活着。
徐锲默默跟在她身旁,始终不说一句话。
宋千逢问道:“你何时知晓我身份的?”
无人回应。
宋千逢侧首看向脸色不好的人,他眼下青黑,连胡茬都长出来些,看来没休息,踏着轻功连夜来追她。
“你是在生气吗?”
某人依旧不答。
“徐锲?”
“徐弃?”
“宋阿载!”
徐锲听到最后的名字,嗓音微哑回道:“我没生气。”
“那你做出这副样子?”
“我累了。”
“怎么又累了。”
“找人找累的。”
“……”
宋千逢扭回头看花,开口道:“我不是在黑森林中给你留信了么,不用来找我。”
徐锲垂眸凝视着她,眼神幽暗。
“我没看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