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寒彻心扉,宛如一根根尖锐的冰刺扎入浑身的毛孔,血液被冰封得凝固,可皮肉下的热又同其抢夺较量着,冰火两重天的剧烈痛苦打得她承受不住。
徐锲垂眸看着水中人神情痛苦,这水本是他用来沐浴的,不料舅父说姜枝月要找他夜谈,所以便耽搁了些时间。
冬日水凉得快,热水已成冰水。
这种药除了同人欢好,只剩这一种法子,挺过去便好。
宋千逢痛苦地低吟了声,承受不住冰与火的双重夹击,猛然屏息躺入冰水中,刺骨的水覆盖住满脸的潮红。
压抑不住的热潮喷涌而出。
徐锲见宋千逢似乎要将自己溺死,猛然将人拉出。
水花浪起,几滴冰水溅在他脸上,很冰。
水中人只露出头,眸色涟漪,仰头定定望着他,压抑不住的欲念凝于潮红的脸上,红得滴血的唇瓣微张,微微喘息着。
乌黑的湿发浮于水面,衬得她如鬼魅般唇红齿白,衣襟不知于何时散开,露出白皙的玉颈,水光潋滟。
她目光涣散迷离,带着水的手勾住他按在桶沿处的手,缓缓顺着他的手向上抚动,如蛇般钻入宽袖中,沿臂留下水渍。
徐锲呼吸有些凌乱,另一只手忙按住还想往上爬的手,将其从宽袖中抽出,水中人似乎被他的这一举动伤到,脱力地倒靠着桶壁。
“嗯……”
从齿缝间泄出的难耐之音。
“冷…好冷……”
宋千逢双目紧闭,浑身颤抖不止,痛苦地回抱住自己。
徐锲眉头紧蹙,方才她摸他的手冰得吓人,不被药害死,也会被冻死。
她的身子骨承受不住这寒水。
他解开自己的黑裘丢于一旁,进入水中将人抱在怀中,运着内力给人传热,帮她减轻痛苦。
宋千逢触碰到温热,得救般缠住获取温暖,双臂绕上他的脖颈,坐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