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怎么还不回来?
他莫不是被爹爹捉住了?
一想到这,她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阿长若是被爹爹捉住,定会没命的。
她从小便被严厉禁止只能留于府中,走过最外面的地方就是府门,母亲说,姑娘家的清誉与名声最为重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姑娘才能讨得男子欢心。
清清白白才是好姑娘。
因此,她这十余年见到的人只有府中人,有时能隔着帷幕偷看来拜访的外人,今日表哥来,她正大光明见外人还是头次。
仆人对她毕恭毕敬,无人同她说话。
只有阿长。
他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不想他出事。
姜枝月满脸愁容,想着要不要去问问爹爹,可又有些害怕。
骤然,屋外似乎又响起了脚步声,她欣喜将窗推开,看清屋外人的脸,笑瞬间凝固在脸上。
“母亲?”
王氏见姜枝月衣着单薄开窗,脸色一变,“夜里风寒,你开窗作甚?”
姜枝月吞吞吐吐回道:“我…我觉得有些闷热,想着开窗透透气。”
王氏皱眉道:“关上,若寒了身子落下病根,以后便不好怀孕生子。”
她便是在生完姜枝月后生了场重病,寒气侵体,那以后再无法生育。
“是。”
姜枝月乖巧将窗拉好关紧,回头便看见母亲已进屋坐下。
王氏问道:“今夜将桃花酿送于国公爷,他可有说什么?”
姜枝月回道:“表哥收下了,但他说会给旁人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