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渐鸿眯眼:“南川王这般肆无忌惮,怕是还有人同他里应外合,必不能让南川王再留于东阙,可我们该去何处找他?”
徐锲紧绷的唇线微松,回道:“去楼关。”
沈渐鸿听出果断,问道:“为何是楼关?”
“南川王若要找个长久落脚点,只有可能是楼关,我们得去一趟,”徐锲解释着,而后看向黄月道:“如今扶州方定,还需黄副都头带着扶州军镇守扶州,解决好流民。”
他说着一顿,余光扫过宋千逢,情绪有些低落道:“叶四姑娘大可先随黄副都头回扶州。”
十万两银没拿回,赤沙也没了,他同她的买卖自然不存在。
她非要走,他好像真的留不住。
后背的伤口似乎痛得牵扯到心。
他呼吸有些疼,“其余人同我去楼关。”
宋千逢闻言沉眸,忙接道:“我也要去楼关。”
众人疑惑看向她,楼关此行多半是趟浑水,她一个小姑娘非去做什么?
黄月担心道:“小夫人此番历经艰险,还是同我回扶州好生歇息,有我在,扶州绝不会出事。”
“不行,我必须得去。”
宋千逢神色坚定,怎么大家去不用找理由,她每次都得找理由?
烦人。
“我…我必须去楼关是因为……”
她瞥过对面的人,立即想到一个恰当的理由,狡黠解释道:“镇国公为护我而受伤,我得照顾镇国公,人不能忘恩负义。”
她满脸诚挚补道:“我实在是一个重情义之人,不去我良心不安呐!”
徐锲掀眸看说话的人,心头闪过喜,徒然想到什么,由喜转伤,心头被厚重的浓雾蒙住,闷得人窒息,唇角扯过冷笑。
她为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