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荒政十有二:一曰备祲;二曰除孽;三曰救荒;四曰发赈;五曰减粜;六曰出贷;七曰蠲赋;八曰缓征;九曰通商;十曰劝输;十有一曰兴工筑;十有二曰集流亡。”
“不错,”窦太后微微颔首,接着抬眸望向飘渺的远方,不知在看何物何人,缓缓开口道:“此法子哀家曾听一位故人随口提过。”
宋千逢霎时蹙眉,忘了,她曾给秋水说过救灾安民的法子,不过那时她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正式记录在册。
这么多年过去,她怎会记得这般清楚?
如此,若叶静姝原文搬抄,秋水定不喜,依她的性子,希望女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味的不知变通。
果真,窦太后威压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有些冰冷,“为了此次女科准备,你读过哪些书?”
宋千逢眉头紧锁,凝视着高台下的人,暗暗祈祷,千万别撒谎,定要如实回答啊!
秋水最不喜他人冒功,叶静姝别救人不成反将自己拉入深渊。
叶静姝闻言立即跪下,神色恳切回道:“臣女确实为女科看了许多书,这个法子也是在一本札记中无意看得的,臣女觉得写得颇好,便用作策论主线来答题。”
樊绾若轻嗤,低声道:“原来是抄来的。”
宋千逢扭头道:“给你你也抄不明白!”
什么抄不抄的,若说旁征博引与背书都算抄,那许多文章都算抄来的。
她在那札记中只写了十二条政策,又用七年前的灾荒举例,如何运用政策落实治理灾荒,叶静姝怕没这般傻,连例子都用她写的。
“你!”樊绾若气愤,不敢高声惹人注意,暗暗磨牙。
叶静姝汗如雨下,抿紧唇有些发抖。
窦太后问道:“札记可还在?”
叶静姝回道:“尚在臣女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