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难以忍心。
三人各有心事,这么尴尬的一餐饭,南芳尽量吃得轻松、平静,自在,心中却在想,伊莎贝拉很明显并不喜欢我,就算黎先生是一个好人,可是如果收养自己会让未婚妻不高兴,他有什么理由和义务坚持这样做呢?
人总是先解决自己的痛苦,而不是别人的,这倒并不是因为自私,而是本能,先爱自己,再爱别人,这并没有错。
“黎叔叔,aunt,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有事先回去了。”
“嗯,好吧。”
南芳走后,黎震问未婚妻:“这女孩怎么样?”
“我不喜欢。”举止大方有礼,不是让人讨厌的女孩,可是,伊莎贝拉晃动着手里的香槟坚持说。
南芳在照顾阿康的同时,和阮文森也有往来,因为正义,这个单身、独行、神秘的男人一开始就能给人以好感,偶然之中,却也有意外发现。
在偶然发现他们在米粉店背靠背吃饭,却在偷偷交流以后,阮文森总是变换地址和一个中年男子见面,南芳决定跟踪,在西郊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内,听到了他和那个便衣男子的对话。
谁能想到,在这个城市以私家侦探为职业的阮文森却是诈死整容重生的警方卧底,南芳没有挑明,却知道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信任的。
这份信任,成了后来与阿康之间新生间隙、甚至决裂的导火线,尽管在那个码头上,阮文森放过了准备逃亡的两人。
那天以后,南芳从未在阿康面前提起过阮文森。
阿康的伤好了很多了,南芳心里既快乐又忧伤,那是在奶奶的百日祭奠之日。
南芳在墓碑前伫立,没有等来父亲,却等来了南粤。
“好久不见。”南粤放下鲜花说。
南芳和南粤一向无话可说,南家没了,时至今日,她的母亲已经向父亲提出离婚,她也早已搬去了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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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来了,你不用等了。”南粤准备离开,对南芳说。
“你怎么知道?”南芳问。
“你不知道吗,他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南粤语带嘲讽之意。
南芳的一颗心开始下沉,一直往下坠落,疼痛、恐惧,还是厌恶,这种不能触底的荒凉伴随着墓园里偶有的知更鸟的叫声,令人伤心,更让人绝望。
南粤冷漠地看着南芳:“昨天他打电话,问我妈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