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思之人只有她

一大早就非常冷。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薇了,阿迪勒心情很低落,快一周了,因为找不到什么理由打电话给她,如果能找到那个跳芭蕾舞的女孩,是不是就有理由了呢?

但是,用什么办法呢?

上周末,阿迪勒很早就出门,在印刷厂附近待了一天,也没有见到那女孩,又不能冒然去问那天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回来了没有,真是郁闷。

“我已与她重逢。”嘉宝在会议室内,脑海中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那个人来了这里之后,他才突然发现,以为过去早就结束的感情,只是被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并没有消失吗?

所以他那么对自己!

大卫刚在唱片公司楼下买完咖啡出来,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南音打来的。

开口就是:“她在你那里?”

还来不及问候,被你省略了,大卫想笑,又疑惑:“她没告诉你吗?”

南音开始发飙,或者说是抱怨,她很气愤:“他们画家都是疯子,全都脾气古怪,反复无常,总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这个嘛,大卫本来想说这话不对来着,但是南音叹了口气,又说:“但也不是她一个人是那个样子,过那种非同寻常的生活,每次都是,她大概把每次感情失败的痛苦当作创意的前兆,认为沉溺在那种痛苦中,是艺术创作的先决条件。”

“我不是说你。”

这个解释是多余的,当然包括我在内,大卫一边推门一边问:“需要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吗?”

“不,不用了。”电话那边很快说,然后挂了电话。

那次去玻璃屋看她,见到南音的时候,她对本身有情绪病,又染上酗酒毛病的薇很生气,为了让她振作起来,嘲讽薇:“你何必跟自己都水火不容呢?起来!”。

“虽然喝了很多,但她并没有真醉。”在见到薇的时候,那种感同身受、刻骨铭心的酸痛,现在想起来,依然会让大卫双眼泛起潮气。

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大卫又想起,那时候,自己曾问过南音,或者自己,如何让她摆脱那种痛苦。

“对于她这种,已经从学院派殿堂出来,作品也曾经大卖过的艺术家来说,结束这种痛苦生活的唯一方式,应该只有结婚,进入家庭生活,或者,更具体地说,就是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