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坐在书房,神色有些恍然,世间竟能玄幻至此,可通古至后世,可引后世之魂至古。
伯庸,果真是个不得了的人。
烛光照映着他的脸庞,手中的信纸在烛火下化为灰烬。
……
司徒业睡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很不自在,睁开眼就看见司徒容律杵在她床前,眼睛眨都不眨,直勾勾盯着她看。
吓的她“蹭”一下坐起来:“你干,哎呦,我心慌,眼黑了,缓缓。”
司徒容律背过身去:“既然醒了,便收拾妥帖去我书房寻我。”说完便走了。
司徒业缓过劲来,便喊了青儿进来服伺,收拾完了就坐自己桌子旁,等着人服伺吃食。
晨儿端着食盒进来,青儿同她一起将吃食一一摆放好了,便安静退至一旁,等司徒业用饭。
司徒业吃了两口菜,觉得没什么胃口,端起粥往嘴里扒拉两口,叹了口气:“这粥味道挺不错的,可惜我没啥食欲。”
青儿正打算接话,发现司徒业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粥,默默闭上了嘴。
晨儿在一旁默默走了过去,询问司徒业可要再来一碗。
司徒业摇摇头:“算了,没啥胃口,我吃饱了,你们收拾一下吧。”
然后转身回自己卧室去,青儿轻声提醒:“小姐,老爷喊你去书房……”
司徒业摆摆手:“着什么急,我再睡个回笼觉再说。”
青儿还想再说什么,被晨儿拉了一把,喊她一起收拾饭菜。
司徒业把鞋一脱,盘着腿撑着脑袋看着纱帐,直接发起了呆,晨儿挽了纱帐进来,看她这幅模样,轻声询问:“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司徒业看向她,不知怎么的,特别想倾诉:“晨儿,我问你,如果是你在一个陌生世界,孤立无依,你要怎么办?”
“小姐并没有孤立无依,小姐有老爷,江先生,纪公子,纳兰……”
司徒业不耐烦挥着手:“打住打住,你说的这些都是浮云,它不牢靠,你知道吗?他们保护爱护的都不是我,算了,你根本就不懂,我就不该问你。”
晨儿看着她,摸了摸她脑袋:“小姐恕晨儿冒犯了,若当真孤苦无依,便只能依靠自己了。世间若说最牢不可破的关系,便只有自己爱护自己了。”
司徒业叹气:“你先出去,我自己静会儿。”
晨儿撩起纱帐,扭头看着她轻声提醒:“小姐莫忘了老爷的吩咐。”
司徒业看了一眼自己的鞋,认命的穿上,慢慢悠悠的往司徒容律的书房走去。
“可算是来了,你若来的再晚些,便是直接用午膳了。”司徒容律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说道。
司徒业也不打算进去,往门框上一靠,低头扣着自己手指:“你不是一向看中规矩吗?今儿怎么跑我闺房看我睡觉去了?”
司徒容律也不在意她这幅模样,直直的看向她:“昨日我与李殊聊过了,若不是你来了,我们当真不会对业儿投去过多关注,亦不会多出这么多事来。”
“我们商议后,一致决定,放你出去自己闯荡,不再对你过多看管。”
李殊坐在书房,神色有些恍然,世间竟能玄幻至此,可通古至后世,可引后世之魂至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