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庸才,对,我就是个庸才!我能做到一点就做不到另一点……我就这么该死,我就这么该死吗?”凤希惠第一次哭得那么大声,小时候因为一时善良救了一只流浪猫,就被母亲关在蛇窝里七天七夜,那个时候她都没有哭那么厉害。
她的三个妹妹,要不体弱,要不死了,要不就是成为纨绔且血脉低贱,这才让她这个无功无过的人能够继承家业。
段思纤看着已经绝望的凤希惠,她却生不起半点同情。她想起那些死去的奴隶和“老鼠”,那些牺牲一切反抗压迫的反抗者,金鼠二十年来践踏自己的尊严成为小人只为解放同胞,而他也愿意承受后果。
“如果你重生在其他世界,也许还有机会,但是你一次次回到这里。而且,成为家主,本就是有能力的人才应该坐上去,而不是靠比烂。”段思纤说,“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重生了,选一个死法吧。”
段思纤把尊严给了凤希惠。
凤希惠绝望地笑了,她知道自己就是要死,她没有回头路,她想过自爆,和这个不爱自己的冀州一起毁灭。
但是她想到段思纤大概率不会死,甚至死也会保护冀州,横竖她都达不到目的,而且她也死得难看。
“我凤家家主,只有死于求道,怎么可以让铁器伤我凤凰之躯。”凤希惠慢慢往后推,再往后走就是不息熔岩。
没有凤凰火,她在不息熔岩里只有死去的份儿。
“我凤家一定能世世代代存在,无论变成何种模样,我们的血脉永远流淌凤凰的血液。”凤希惠最后的遗言说得壮烈,而她跳向熔岩的时候也十分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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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最后的尊严留在了死亡中。
她让自己的身躯化为火焰构筑的涅盘烈焰灵体,在熔岩的高温下瞬间化为了失去秩序的离散火灵气,最后煅烧回去本源灵气,再不留半点痕迹。
段思纤看着这个地方,曾经被人为建立起熔炉的洞穴的上方还留着喷出气体的管道,管道依然在,熔炉已经完全被熔岩湖吞噬。
“小的死了,老的不来,看来凤家的血脉关系真的很薄弱。”段思纤离开了熔岩矿场,直奔极乐教的方向而去。
凤家失去了家主以后,凤希音早就找到机会进入凤家,她现在和那些赶来打算分一杯羹的大家族站在那里,她身边站着的是斐家和赤家的人,还有不少反抗者。
雏凤院的死士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还没被洗脑的已经和自己的亲人团聚,那些参与其中的大家族听到消息先是愣住,然后是开始汗流浃背。
连雏凤院的金丹期和元婴期都在那些怪异的技术下面占了下风。
那些反抗的雏凤院的孩子境界都不算低,他们的家族内金丹期和元婴期的人加起来人数绝对是够的,但是问题就是段思纤还在这里,炼虚境老祖只要家族没有灭亡就不会出手去沾染因果。
“我们坐下来谈谈吧。”凤希音说,“也许我们不需要那么紧张,如果你们同意我的抉择的话,对大家都有好处。”
“恕我直言,您的美名大家都有所耳闻,只怕……”
凤希音眯眼,然后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把自己的项链扯下来,分神境的力量开始展露出来,不仅如此她身边的人手上都有曾经被她们嗤之以鼻的一次性灵器和灵石枪。
“你们总说,力量就是权力。那现在,权力就应该在我手上,也应该在他们手上。”凤希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