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道:“孙同知莫要着急,等着就是了。”
孙同知很是疑惑。
以那些大家族的能量,定然不止通城如此,下辖的镇、村里怕都有人散播流言。只是那些派出去的衙役还未回来禀告,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再等下去,流言只会越演越烈,又如何能招到人?
难不成知州大人还有后手?
孙同知退出去后便仔细思索起来,想来想去也无法破这一局。
实在是以前州衙的名声太差,就是各大家族的打手,也不怪那些百姓不信。
这一日,流言四起。
派出去的衙役们陆续回来,却都是没有百姓跟着回来。
孙同知便越发惶恐起来。
第二日,依旧无一人上门。
转瞬便到了第三日。
孙同知已经急出一嘴的泡。
李班头见他那酱紫的脸色被吓了一跳:“同知大人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了?”
孙同知还未开口,就是重重叹口气。
“从贴出告示起,我们就已与各大家族开战。如今竟连一人都未招到,往后通城哪里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若是换了别人,孙同知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心中担忧如此轻易暴露。
李班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颇为信任,这话便也就不瞒着他。
“我早上还瞧见知州大人去外头吃羊肉面,并未看出一丝惶恐,怕不是他早有主意了?”
李班头安慰。
孙同知一愣:“他竟还吃得下羊肉面?”
李班头回想了下,道:“吃得很香,还打包了一碗带回衙门。”
孙同知特意找了个由头去知州面前晃了一圈,待瞧见他精神抖擞,又神采飞扬,孙同知彻底悲愤了。
合着就他一人吃不下睡不着?
孙同知很想也当甩手掌柜,可每回来一个衙役,李班头就要与他禀告一次,他便要焦躁一分。
告示贴出去第四日,依旧没有一人来。
反倒是冯家的管家在碰上孙同知时嘲讽道:“孙同知到底是攀高枝去了,就是不知这高枝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