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乡绅喘着粗气,怒喝道:“竖子敢尔!”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怒视沈逾白,那眼神恨不能将沈逾白生吞活剥。
沈逾白从容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道:“孙同知所捐赠的一千两已在此处,剩余的烦请各位三日内交上来。谁若不交,休怪本官告到御前!”
众人心头一振,旋即如刀子般的目光就落到站在沈逾白身后的孙同知身上。
孙同知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
待缓过神,心中只剩四个字:我命休矣!
再看向沈逾白,就见其已拿了银票,带着一众护卫大步流星地离开。
孙同知心头猛跳,知道他再待在这儿必然惨烈,只能咬牙朝着沈逾白疾冲而去。
待到沈逾白一行人离开酒楼,甘焕头一个怒骂出声:“养条狗还知道跟咱摇尾巴,咱大把银子喂着姓孙的,如今那姓孙的却吵姓沈的摇尾巴,银子都花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们当然恨一来就敢掐他们命脉的知州,可更狠叛徒。
有人道:“莫要中了姓沈的挑拨,孙同知这些年做事如何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狗会因为你丢块骨头就朝你摇尾巴,也会因别人丢块骨头朝别人摇尾巴。”
“我早就觉得姓孙的不行,如此重要的位置岂能让一外人占着?如今倒好,背后捅我们一刀。”
“或许此次剿灭海贼也有他的功劳!”
唐昌益大喝一声:“好了,也不瞧瞧这是在哪儿!”
众人这才想起还在酒楼里。
一向颇有城府的众人被气疯了,当众就是破口大骂。
好在今日一品楼被包了场,除了酒楼的伙计和掌柜之外,没其他人,封口也容易。
就算有其他人在他们也不怕。
在这通城,没人敢得罪他们这么多家族。
“唐老爷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甘焕压着怒火问道。
此次给沈逾白下马威的就是唐昌益,不仅没把沈逾白也吓住,反而让他借机立下大功,竟还能向圣上邀功,反来逼迫他们。
他们在通城嚣张多年,从来没落入如此窘境,心里自然对唐昌益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