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阳膝行两步:“不会的,大哥,你如今是君后,便是母亲也得听你的,更何况屋内不是……不是还有陛下么?”
“放肆!”叶言末见他带上了谢知意,有些怒了:“余氏自作孽,如今便要付出代价。你回去吧,此事母亲自有安排。”
说完这句他便进了屋,莫说余氏是他跟父亲的仇人,便是其他人,那也该是叶家家事,陛下怎能出手!
而此时的前院里,余氏院里的下人跪了一地,白辞安坐在前面,正捧着杯茶慢慢喝。
叶韵致满脸寒霜,冷冷盯着趴跪在地上身后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余氏。
“大人!都是侍身的错,与阳儿无关。”余氏吸着气,声音轻飘飘的:“求您与主君莫要怪他。”
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叶青阳还小,自然不会跟他有关。
叶韵致没有发话,看向白辞安。
白辞安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
“妻主,我有些困乏了。”
他行了个礼就要走,叶韵致一把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生怕他误会自己。
“阿辞,这里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陪你。”
白辞安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见她吩咐下人将余氏送官后才往自己院里去了。
在相府待了三天,谢知意就带着人要回去了。临走时,白辞安千叮咛万嘱咐,抹着眼角满是不舍。
“爹爹放心,以后有时间还会再见面的。”
白辞安却知道日后见面只怕很难了,他的阿末是君后哪能想出宫就出宫。
叶韵致上前将白辞安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
谢知意这才牵着叶言末上了马车。
马上渐行渐远,叶言末从小窗看着叶父的身影越来越小。见叶母一直搂着叶父耐心的安抚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母父的事自有她们自己的想法,许是他太过忧心了。
两人回了宫之后,谢知意还跟往常一样每天在忙中偷闲陪伴叶言末。不知最近怎么了,叶言末看上去总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宣纸上滴上一个大墨团,谢知意心中杂乱,将笔搁下,起身出了门。
云麓跟在身后,见谢知意去了御膳房以为她是饿了,刚想叫人备膳就见自家主子净了手,挽起衣袖,拿了几个鸡蛋。
“陛下?”
谢知意专心忙手里的东西,吩咐云麓:“去取一些冰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