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却听得面色铁青,嘴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掌柜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的道:“这样的话,裴公子就不能记账了……”
他想入住他们客栈,只能和南来北往的客人一样交押金。
裴烬的面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耐着性子道:“我住在上房,你们可以月底去上房找我结账……”
“这……这不行的。”掌柜摇头:谁知道这裴公子能不能住到月底?万一月底前,他悄悄跑了呢?
他在京城又没有固定居所,他一跑,他们想找人都找不到……
到时,他们客栈就是让裴烬白吃,白喝,白住大半个月,一文钱都捞不到……
裴烬蹙蹙眉,心绪十分烦乱,不经意看到了眉头紧皱的父亲,满眼期待的母亲,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格外沉重,暗暗下了某种决心。
他靠近掌柜,压低了声音道:“我……我有功劳在身……最多再过几天,我就能有大笔银两……掌柜通融通融,先让我们住下……到时,我会重重答谢……”
“不行啊,裴公子!”掌柜头摇的像波浪鼓:“在京城无固定居所的人,入住客栈交押金,是客栈建立以来就定下的规距,这规距不能破……”
如果他为裴烬破了这个规距,那后面的人,也会想破这个规距,到时,客栈里就会涌进一群群没有固定居所,也没有钱财的人,在客栈里白吃,白喝,白住……
他这客栈还怎么做生意?
什么有功劳在身……现在没银子……过几天就会有大笔银两之类的漂亮话,他听过很多,基本都是骗人的……
那样的话不可信,他也没兴趣去相信……
他是做客栈生意的,他只相信客栈的规距……
“裴公子,要不,您去别的客栈看看?”
看看别的客栈能不能让他不付押金入住……
裴烬面色阴沉:京城的客栈都差不多,客栈的规距肯定也是大同小异,这家客栈有‘在京城无固定居所,入住需交押金’的规定,其他客栈肯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