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道:“在下单名一个尘字,姑娘可唤我……”
白衣女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顾尘,此名甚妙,”女子又一脸庄重地说道:“唤我白珊即可!”
白珊轻盈地越过顾尘,那如青葱般的纤纤玉指遥指着东巷的几户人家,娇声问道:“哪一户是你家呀,我有些口渴,可否去你家讨杯茶水喝喝呐。”
顾尘一听,喜不自禁,他忙不迭地点头,热情地指引着道:“我家有茶水,我家有茶水。”
顾尘的家,可谓是一贫如洗,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破椅子,以及一些简单的生活器具,再无他物。
然而,整个屋子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整洁异常,恰如其分地彰显出顾尘的品性。
不过整个屋子却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非常符合顾尘的性子。
顾尘谨慎地放下古琴,拿起茶壶为白珊斟水,白珊则仔细端详着屋内的一切。她见床铺整理得一尘不染,便静静地坐在床上。
顾尘双手捧着一杯茶水,郑重地递给她。她接过茶水,目光落在桌上的古琴上,沉凝地说道:“我来都城已有一段时间,对你的事迹也早有耳闻。”
“听闻都城里想听你,顾大琴师曲子的人,已排出都城之外,然而你的生活为何如此清苦呢?”
顾尘微微一笑,道:“我顾尘的曲子,并非任何人都有资格聆听,我只弹给有缘之人。若无缘,即便他们送来万两黄金,也未必可行。”
白珊轻声一笑,道:“你这人倒是颇为特别。”
顾尘又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子,却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些不过是表象,只要内心充实,这日子便不觉苦涩。即便这屋子里摆满了珍奇异宝,若内心空虚,这日子依旧是苦涩的。”
白珊听后,若有所思,她静静地凝视着顾尘许久,反复念叨着他的话:“只要内心充实,这日子就不苦……”
白珊咯咯笑着说:“你这人说话真有趣,那请问不苦大师,今天小女子有没有这个荣幸听上一曲呢?!我也想体验一下心里满满的感觉。”
顾尘咧着嘴,露出一副傻乎乎的笑容,好奇地问道:“那请问门徒大人,您想听什么曲子呢!”
白珊摆了摆手,笑着调侃道:“别叫我大人啦,多别扭呀,你就叫我珊珊或者白姑娘,实在不行叫我全名也可以呀,千万别叫什么大人大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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