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官家这么一说,霍清荷顿时龇牙咧嘴起来:“疼的呀……嫔妾要用了午膳才能好。”
“还说不是巧言令色。”
裴元徽虚虚点了点霍清荷的鼻尖,然后又朝着霍清荷伸出手。
“走吧。”
霍清荷连连点头,柔夷放入官家手中,由官家带着站起身下床。
两人到外殿的时候宫女们已经拾掇好了,还开了花窗通风,又在小熏炉里燃了不算太刺鼻的香。
霍清荷一到外间先吸了吸鼻子,又小声对着官家道。
“嫔妾在家时听说感染风寒的人会尝不出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陛下也会吗?那喝药岂不是也尝不出苦味?那嫔妾前儿个送来的梨膏糖岂不是……”
霍清荷这样的说法更是让官家啼笑皆非。
“等你风寒的时候就知道了。”
霍清荷眼睛向上看了一下,又是一个十分灵动的表情:“那还是不要了……”
等到落座时霍清荷才又凑到官家面前神秘兮兮地道。
“刚才嫔妾的疑问其实是骗陛下的,嫔妾从前感染风寒的时候吃药便觉得苦极了。原本还想哄陛下一乐的。陛下,嫔妾陪着您用膳,您的气都消了吗?”
感情霍清荷方才说那话都是为了让裴元徽彻底消气。
也是,霍清荷方才那话的说法本就是漏洞百出的。
裴元徽侧眼盯着霍清荷说话时微微晃动的耳垂,喉结也跟着微微滚动:“苦极了?有梨膏糖还苦?你倒是脸大的很。”
官家说霍清荷脸大自然说的是霍清荷那句“有嫔妾陪着您用膳,气消了吗?”
霍清荷如今是渐渐懂一些怎么和官家相处说话了,她说了一回实话,鼻子也跟着微皱:“也不是次次生病都能吃到梨膏糖的。”
裴元徽眼底的笑色微收,却并没有追问,手已经执起牙箸。
“在朕这里,尽你享用。”
官家富有四海,什么没有。
霍清荷低头笑笑,也执筷开动这顿午膳。
她和孟氏不同,霍清荷此时是陪着官家用午膳,边上另外有人伺候的。
同官家说了这许多话,午膳时霍清荷便没有那么多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