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徽一展折扇:“你急什么?你这个性子,别人还没说几句呢你就跟着跑。那既然不一样,那你来找朕又是想要说什么呢?”
裴元徽这语气就是真的不耐烦极了。
曹嫔听出来了,她手叉着腰:“嫔妾不要别的,就要您的一个说法而已。”
裴元徽看她,薄唇一抿,倒是直接给了曹嫔说法。
“朕的东西,朕想要赏谁就赏谁?你要说法?朕倒是想问,朕赏旁人东西要给你什么说法?善璐,你过了。”
曹善璐闻得冷声下意识地咬了咬唇:“陛下!”
这一声含娇带柔。
裴元徽拿折扇叩了叩曹善璐的膝盖:“得了,再晚些天就热了。朕叫人送你回去。”
曹嫔不甘心,但却已经被官家先前那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了,这会儿竟然有种不知该如何反驳。
官家那话并没有说错,确实如此。
官家自己的东西,本来就是想赏给谁就赏给谁的。
只是曹善璐以为她在官家心中是会有些不同的,况且如今她还有孕在身……
只是官家却一点儿情面也没给她留。
裴元徽敲了敲折扇:“是累了?那坐一会儿便回去吧。”
曹善璐这下没多停留:“是,嫔妾告退。”
裴元徽连多的眼神也没给曹善璐。
她这会儿心里正不痛快着呢。
曹善璐带着一阵怒气来,又带着一阵怒气走。
她才出了福宁殿,迎面就撞上了不知是谁的轿撵。
“谁没长眼睛?没瞧见本宫吗?就这么直冲冲地撞上来。”曹善璐一甩袖子。
“曹嫔。”
威严的一声从上方传下,这一声带着两分不尽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