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在晋阳回来之前,今夜怕是都不能安置的。
霍清荷垂着眉眼下了床榻去倒茶,又在心里过了一遍,她不太确定今日曹嫔的这么一出截胡是有意还是如何。
她端了茶到床榻侧,官家没有让她喂的意思,径直接过了茶盏。
一盏茶喝尽,他摆了摆手。
霍清荷便又轻手轻脚地把东西给放了回去。
她放下茶盏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背对着官家她又偷偷喝了一口。
安静的内殿里呼吸声自然分外明显,裴元徽自然听见了。
裴元徽靠着大迎枕当没听见。
等霍清荷回来时他阖眼懒洋洋地出声:“上回你说的恩典,现下便说吧。”
这说的就是霍清荷之前问说在读史书之事上有不懂之处想要请教的事儿了。
霍清荷坐在了床榻侧,她没有什么犹豫便出声说出了几个问题来。
有最先前看的不解之处,也有这阵子积起来的问题。
裴元徽听了一阵,搭在膝盖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
裴元徽先问了句:“你就看到卷二了?你倒是看得够快。至于你问的那些,你问前朝吕宋在何处?吕宋并非国土,远在海外。打前朝起吕宋便有蛮夷之风,广东地界出海还有扣留下钱财才能通行。”
自然,裴元徽这里是知道吕宋具体位置的,但那涉及朝政,自然就是不能对着霍清荷说的。
霍清荷隐约猜到了:“是,这样说来那吕宋倒实在是可恶了。多谢陛下替嫔妾解惑。”
裴元徽的记性不错,接下来他又挑着霍清荷提的几个问题回答了。
不过从官家的语气,霍清荷莫名听出了几分无奈。
只是官家回答的确实都是霍清荷从前全然不知的事儿,她确实从官家的口中长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