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有别,尤其体现在洗浴文化上。
很多南方人都无法接受公共澡堂,虽是同性,但白花花的胴体摆在眼前总是觉得不自在,林灼也是如此。
不过玄清门位于深山,时不时就断水断电。
所以作为门主座下的唯一一个关门弟子,林灼倒是不矫情,每次都走上十几分钟的山路,来山下的澡堂洗澡。
“小灼,下山洗澡来啦。”老板娘笑眯眯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目光扫到漂亮小姑娘背后那把裹着白布的长条形物体,又悄无声息地转向了别处。
林灼嘴角一扯,似乎是在展现自己友好的笑容,点头道:“洗澡还是十块吗?”
“对,和以前一样洗完出来再给钱就行。”老板娘笑道。
“好嘞。”林桌答应地爽快,掀开帘子便走进了换衣间。
正坐在大堂里和老板娘侃大山的大爷抽了口烟,收回了停在女孩背上的目光,“小师傅怎么回回都背着那东西来洗澡,那是个啥?”
“不知道,由她去吧,毕竟是钟道士的弟子,以后咱家里有啥请仙的事,不都得仰仗人家。”老板娘轻啧一声道。
大爷吐了个烟圈,表情神神秘秘的:“你还真别说,这丫头确实有点能耐。”
“怎么说?”
“三个月前我家老太太寿终正寝,但无论如何眼睛都合不上,钟道长碰巧又不在道观,就让这小师傅来我家做的法事。”
“诶?这我好像听王大娘提过......”
“那你是没亲眼看到,小师傅只是取下了她后背背着的那个东西,在我家老太太额头上碰了碰,一下子!老太太的眼睛就合上了,真是神了!”
“还有这事?”
“嘿嘿,我看呐,别看小师傅年纪小,本事可大着嘞!”
......外面两人的谈话,林灼一无所知。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淋浴头洒下温度适中的水,打湿了她乌黑的长发。
可能是最近几天都阴雨连绵的缘故,澡堂里的人不是很多。
只有三四个阿姨在洗,偶尔还会向这边投来打量的目光。
毕竟山上道观和山下村庄并不远,几乎大部分人都认识钟随安和林灼这师徒两人。
于是林灼和往常一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快点洗完,省得浑身不自在。
透着淡淡橘子香气的洗发露倒在手上,女孩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才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