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眼见审配如此,梁广倒是并未表态,只是看向一旁的高顺。
身后,梁喜快步追上,眼见如此,倒也明白了什么,他靠近梁广,之前在屋内,他想说的是高顺之事,但是此刻,自在如此自然不妥,所以此刻开口,说的便是雒阳发生的事端。
“曹节老货!真是恶极!”听得梁喜所言,梁广面色难看,开口骂道。虽然此事是阳球自己考虑不周落了把柄和口实于曹节之手,但却也离不开曹节狠辣手段,而梁广若非得卢植相助,只怕也会成为这番事件之下的又一受害者。
毕竟,就连陈球、刘合这般身份的人都难逃一死,自己一介商贾出身,便是花钱买了一个梁家的后人身份,但又如何能够留的下自己的性命。
“宦官势大,梁校尉还是谨言慎行才是。”听得梁广开口,审配犹豫再三,开口劝道。
“此处乃是辽东,又非雒阳,便是曹节真有天大的本事,莫非还能伸到辽东来?正南兄顾虑未免太多了些。”梁广摇头说道。
“梁校尉所言甚是,不过我却并非是畏惧宦官,只是看得出来梁校尉在辽东的形势并不算太好,此处毕竟是辽东,那些宦官自然不是最大的顾虑,可怕就怕有人利用梁校尉此番言论搭上雒阳,借着为宦官之口,害了校尉性命,如此一来,不但处理了校尉,还搭上了宦官,甚至还可以说乃是被逼无奈,推开了责任。”审配靠近梁广,低声说道。
梁广看向审配,能够在历史留名之人果然并非常人,自己尚未开口,审配便已经说明了自己所处的困境,而且很明显,对于审配来说,此事已经有了解法。
“正南所言甚是,正南既然能够看出,想必已经有了方法,还请正南教我,此局何解?”梁广看向审配,不知不觉已然变了称呼。
审配倒是没有因为梁广态度的转变而生气,自己既然开口便已经预料到了梁广的态度会有变化。但即便如此有些条件却也不得不谈。
“梁校尉对我家主公有大恩,我审配但凡能够相助定然不应有任何怨言,但我家主母毕竟非我家两位公子的生母,此番主公遭难,两位公子日后也难成主母依靠,所有能够助她们的唯有审配一人,日后审配若为梁校尉麾下,有时难免难以顾忌,所以,审配来之前便和主母商议,为了让他们能有个依靠,正好梁校尉也未曾娶妻,而我主之女也未曾有过婚约,年龄也算般配。”审配说着看向梁广。
梁广闻言倒是一愣,他确实听出了审配要提条件的想法,但却未曾想到,这条件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