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裳彻彻底底的绷不住了。
这不是流氓逻辑吗?
他怎么可能有证据证明自己没做过,没做过的事还要怎么证明自己没做过?
若是拿出证据能证明,不就代表自己早就提前准备好了要诬陷褚师潼了吗?到时候更说不清楚了。
陆九裳的眉头都要拧巴在一起了,仇大苦深的脸上忍下心中的不悦,道:“殿下,这种事下官没办法证明。”
“这不就行了吗?”褚师枫道:“那本王就管不了你这件事了。”
“可是......”
陆九裳还想再挣扎一下。
褚师枫忽然说:“小七,你的铺子盈利如此甚微,他以前是如何欺负的你?”
褚师潼心中起了几分笑意,看来褚师枫这是要找事开始报仇了。
望着陆九裳肉眼可见已经慌了的神色,褚师潼一唱一和道:“陆大人之前派人断了我在江州的供货商,还中途一直派人来我铺子里挑事,跟我打价格战,打不过就去百姓之间散播我家大米有红米的谣言,一时之间,我也只能想起来这么几件了,不过应该还有不少。”
“柒王殿下,你不要血口喷人。”陆九裳的脸都憋红了,“你说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那也是你手下人做的,这种事怕是没你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这样做。”
褚师枫满意的拍了拍褚师潼的肩膀,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恶劣,好像终于找到了个撒气的理由一般,道:“本王视小七为手足兄弟,你如此欺负小七,就是在打本王的脸,陆九裳,你可知罪?”
陆九裳脸上的变化已经不忍直视了。
那种出奇的懵逼夹杂着狰狞的恨意,还有些被冤枉的可怜和说不上来的耻辱感。
丰富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主,
“殿下?”
他连声调都变成了失去理智的走音。
褚师潼用精致的小夹子夹起滚烫的酒壶,把酒倒进褚师枫的酒杯里,道:“皇兄,陆大人是不会认罪的。”
褚师枫甚至满意的端起酒杯吹了吹,顺嘴说道:“不认罪是吧,来人拖出去,杖责三百。”
说时迟那时快,话落的瞬间外面冲进来几个护卫,按着陆九裳就要出去。
这可不是一下两下。
三百下,还是钰王府的护卫,等打完三百杖,那不得跟司寻欢一个下场?
到时候莫说上朝,就算是一辈子瘫床上都得有命活着在前,褚师枫分明是想对他下狠手了。
陆九裳装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大喊。
“殿下!等等!下官还没解释!这些事跟下官没关系!”
褚师枫摆了摆手,陆九裳硬生生被几个护卫提起来往外拖,他嘴里不停的辩解,但褚师枫懒得听一句。
褚师潼躺靠在椅子上,捧着杯子里发烫的烧酒,十分享受这种稍微有些狗仗人势的乐趣。
“皇兄,陆大人或许罪不至此,可能他不是故意的,不过多少也是有点故意在的,你若是把他的腿打断了,他明日可怎么上朝。”
褚师枫吹了吹烧酒,没耐心的一口喝下,烈酒入喉带着滚烫之意,舒爽的让他浑身都松懈了不少。
他舒了口气,眯着眼睛说:“请假不就好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就算不去上朝,父皇也不会在意。”
“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连请三个月,怕是父皇要察觉了,荣王那边应该也不好说。”
“小七觉得呢?”
褚师潼笑的人畜无害,用最单纯的语气,说出最柔软的狠话,道:“不若把杖责改成掌嘴吧,左右陆大人上朝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人能到就行了,嘴能不能说话都没关系。”
褚师枫想了想,道:“也是,那就改成掌嘴三百吧。”
没多久,门外陆九裳痛苦的哀嚎声就传来了。
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听动静就知道钰王府的人下手有多狠。
陆九裳在朝中不过区区小官,没了也没人在意,不过褚师枫还是要忌惮一下荣王是否因为此人给褚师御上报。
若是这事真闹大了,他也要麻烦。
所以最后掌嘴改成了一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