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枫凑近问道:“小七可是因为父皇的话而生气?”
褚师潼摇了摇头,“未曾,只是我不喜欢荆州,若是把泉州赐给我就好了。”
有也不承认。
“那穷乡僻壤有什么好?”褚师枫道:“泉州就是地方大,相比其他的州城,还是江州最好,若是小七得江州做封地,有为兄在,小七在江州还不是横着走?”
褚师潼笑道:“说的也是,不过那是皇兄的地盘,小七怎敢要。”
两人谈笑间,褚师桓忽的从旁经过。
他与其他皇子素来无交际,在朝中也很少发言,可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出言掺和起了这件事,倒是让众人意外。
褚师桓路过褚师潼时脚步稍顿,褚师潼还以为他有话要说,便礼貌的招呼了一句。
“五皇兄数日不见,倒是比以前更威风了。”
褚师桓身高九尺多,站在褚师潼身旁可谓具有压倒性的气场优势,他目光冰冷,刚毅的眉宇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敌意。
也没回应,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褚师潼微愣,搞不清楚褚师桓这是在干嘛。
难不成自己什么时候惹了他?
褚师潼也不清楚,只觉得他好像有什么病似的。
......
拒绝了褚师枫邀请去钰王府喝酒的提议,褚师潼一路坐马车来了长街。
也不知褚师凡这些日子在米其林看店看的怎么样。
要不是一直有流水单送来,褚师潼都觉得褚师凡能把米其林吃垮了顺便再把其他客人吓走。
马车慢悠悠刚走到米其林附近,但好死不死的,正好赶上有人在米其林门口闹事。
只好被迫停在了周围。
“殿下,好像酒楼门口有人闹事。”碧水道。
“嗯,先看看。”
褚师潼掀起帘子,远远看着,正好看看褚师凡是怎么给自己看店的。
这次似乎换了个新套路,不找人装作吃坏肚子了,而是直接带着人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小主,
“你们就是抄袭的我们酒楼的招牌菜!”
一个身着粉衣的大娘,叉着腰在门口怒骂。
“我呸!你家主厨谢楚楚就是个小贱蹄子!在我们喜宝楼偷师学艺后来这里拿着我们的招牌菜来卖!不要脸!也不知跟多少野男人有过苟且了!否则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哪里有钱来开这么大的酒楼?”
谢楚楚带着酒楼里的人站在门口,一身蓝白色的衣裳干净整洁,发髻梳理的整整齐齐,气质沉稳,容貌清冷,就算被人骂的这么难听,也尽力维持着自身的端庄。
谢楚楚周围的几个伙计听不下去了,想上前对骂,被谢楚楚拦住。
她冷眼看着那骂骂咧咧的大娘,一字一句沉稳有力道:“我谢楚楚自认为从没惹过你们,米其林也从未惹过喜宝楼,八仙过海的菜式是我们六月就推出的菜式,但凡来过米其林的都知道,你别以为你在这里栽赃陷害泼妇骂人就有用,若你真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反正大庭广众下我也不能否认,可如果你没有证据,我会直接去官府告你!你们喜宝楼欺人太甚!”
褚师潼扫了一圈,并未看到褚师凡的身影。
“碧水,你可看见我堂兄在哪里躲着呢?”
季书的来信里说,褚师凡被谢楚楚治了好一顿,已经被整怕了,看到谢楚楚就怂的跟狗似的。
瞧见谢楚楚如此,褚师潼倒也明白为什么堂兄怕她了。
毕竟一个讲话如此逻辑清晰还情绪十分稳定的女子,对上堂兄那样一个跳脱的男子,治不好就怪了。
褚师潼只希望谢楚楚能把褚师凡说话嗓门大的问题治好,脑子治不治的......也不一定能治好,就这样也挺好的。
站门口的那大娘听到谢楚楚的话,不仅没有露出胆怯之色,反而歪嘴一笑,压根不怕似的。
“你不是要证据吗?那我就给你证据!”
粉衣大娘招了招手,身后的两人立刻拿着两个什么文书让周围的人看。
“你们可都看好了,这是当初我们研究八味塞仙时候的文书,上面可都表明了日期,还有一份儿时当初她谢楚楚在我喜宝楼的雇佣文书!八味塞仙在谢楚楚在的时候我们喜宝楼就开始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