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世子殿下误会。”
司景离挑眉望着他,单是神色,就足以让人惊讶这到底是从小如何娇生惯养长大的矜贵,似乎无论什么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那你还不赶紧滚?”
就算是身家万万的吴文昌,也觉得自己跟司景离是完全比不了的。
他的钱都是没办法直接花到台面上的,但眼前的司景离不同,人家从小奢靡惯了,什么好用什么,稍微凑合点的人家都不带看上眼的。
“是是是,世子爷您歇着,下官先回去了。”
司景离瞧着他离开了,这才扔了话本子舒了口气。
这吴文昌表面对自己毕恭毕敬,而司景离总是莫名其妙的能在他眼里看出几分隐忍的杀意,若非他身边有褚师潼安排的暗卫,司景离还真觉得吴文昌敢在荆州对自己动什么手脚。
他不知道褚师潼传出消息说什么镇国侯要往这边送钱是什么意思,不过褚师潼让他跟着承认,他也就承认了。
具体会发生什么,褚师潼并没有告诉他。
也是这一天。
如霜又带了新消息回来。
“殿下,密室已经打探过了,人手也已经安插好了,密室里并没有看到账本,但是找到了另外的一些东西......”
察觉到如霜的语气有些不好,褚师潼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东西看了看。
看到上面内容的瞬间,褚师潼温柔透冰的茶色眼眸,竟一闪而过一抹猩红的杀意。
怒气随之翻涌,手背上的青筋都忍不住隐隐欲现的暴起。
只是她一直强压着,什么都没说。
但就算是强压着,周身随之而来的强大压迫感,也让如霜瞬间半跪下说道:“殿下息怒。”
那摞乱七八糟的纸和书信的最上面是一幅卷起来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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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上画的是一个男人赤裸着被捆绑着,身上还特意用红色的墨水画出了鞭痕和脸上的一层绯红,脖子里带着皮革制成的狗项圈,旁边还画着一支点燃的蜡烛。
而那男人的脸褚师潼如何不认得?
俊美似妖,却被画上了带着泪的可怜模样,好像受尽了情/欲的折磨之后忍不住落泪求饶的勾人样子。
如霜感觉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结了。
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无法呼吸了,忍不住开口道:“刘泽山似乎是对世子殿下有...想法,属下记得,刘泽山曾在荆州巡抚给世子殿下办的接风宴上见过世子殿下一次,属下根据笔墨的画法,确定了是刘泽山本人画的,因为密室里还有很多幅这样的画。属下还在屋中的一个木箱中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例如花楼经过特殊工艺制成的低温蜡烛,还有又细又长的鞭子和狗项圈,还有一些很长的刺针和催/情/药之类......”
褚师潼沉默了很久,终于压下了火气,什么也没说,继续翻了一下下面的东西。
一堆乱七八糟的信件,有有用的也有没用的,但褚师潼一封也没留下,只是得知了些许情报之后就放到了桌上。
信件的最底下有张折叠过的画像,与之前卷起来已经表好的画卷并不一样,这张似乎是某人的随笔画作,用的纸张也劣质不少。
褚师潼不禁冷笑。
“为何还有一张?”
如霜道:“最后那张并非是世子殿下的画像......而是......”
她欲言又止,甚至目光都不敢对上褚师潼。
褚师潼觉得奇怪,是谁能让如霜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褚师潼打开折纸看了一眼,瞬间脸色阴沉如铁。
手几乎要把这张薄薄的纸给揉碎!
好不容易收起的杀意在这一瞬间爆发!
褚师潼拼命保持清醒试图压低火气的声音,简直可怕到了一种程度。
“这张画是哪里来的?也是刘泽山画的?”
“应该是,不过似乎这张画有些年头了,这张画是从另外一幅画的背面找到的,那幅画......属下并未带来,因为怕玷污殿下的眼睛。”
“你只管告诉我!另外一张画上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