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二十张验算草纸，手上这些暂时不够用。”

潘杰点点头，从自己桌面上直接抽出将其送了过去，而顺带着他也瞟到了苏明的卷子。

他刚刚也在讲桌上做这一套卷子，严格来说，对于他堂堂一个清北的微积分学教授，除了附加题以外，哪怕其他题甚至都需要将近三小时才能解答出来，所以他早就做好了附加题空白的心理准备。

而现在他看到了一位“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居然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做到了附加题，而且前面的题...完美无缺，甚至他还看到自己刚刚卡思路的那一步。

潘杰无奈叹气，这世道真是变了，他一个教授居然也需要靠偷看学生卷子才能做题。

你管这叫研究生！！？干脆把我教授头衔给他都足够了吧！诶不对啊，苏明已经证明了朗道—西格尔零点问题，那他...好像真的可以评上教授...

潘杰眼神斜斜的落在苏明的侧颜上，心中还是不免涌上一丝庆幸，虽然让苏明和这几个所谓的数院天才比有点大人欺负小孩那意思，但好在苏明是他们的领队。

哪怕出去比赛，也只会有别人比不过的份儿，自己家这边可就安全多了。谁敢在场上骂娘，只需要把苏明的证明论文提交上去。

说一句：菜就多练。

狠狠打他们的脸！这么多年也终于是轮到我扬眉吐气一会了啊。

“真是个小怪物...”轻笑着留下这句话之后，他悠悠然又回到了讲台之上，而林若谷也恰逢其时地走了进来。

“怎么样。”

“我不如他。”

林若谷设想过很多种答案：天才、聪明、数学怪物、牛X，可都没能想到潘杰会说出“我不如他”这种回复。

林若谷追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潘杰苦笑一声，“前四道基础题我最短需要三个小时，而他只用了一个小时，而且很完美没有任何遗缺。”

林若谷瞳孔收缩一瞬，随后按耐住心情平复下来。

是啊，他早就应该猜到是这样了，能破解猜想的孩子又怎么会是普通孩子呢？但是总归还有一座铜墙铁壁，这道附加题就是最后的阿尔卑斯山。

是登上山巅还是原地踏步，亦或者是在山腰上盘旋，只剩着临门一脚。

【如果霍奇猜想对于度数p的霍奇类成立，其中p射影代数簇的维数，那么对于度数为2n-p的霍奇类，霍奇猜想成立】

【运用射影空间，将拓扑、微分方程代入，将等价关系设定为当且仅当存在为非零的公式内...】

.........

潘杰：“距离考试结束还有30分钟。”

“潘主任。”苏明抬起头来，眼眶中的狂热气息不断外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兴奋，趋近于疯狂般的火热。

“是还需要草稿纸么？”

“不...”苏明摇了摇头起身道。

“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