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手指,“弯腰。”
青年虽然还板着脸,但腰早乖乖的弯了下来。
“再弯点。”
少女轻佻的用手轻拍对方脸,恶作剧的拧了两圈,把脸从叶弛掌心范围脱离,使力勾住了他脖子。
腿缠到青年结实的腰腹,整个人直接挂到了对方身上。
“也不知道吃的是哪门子飞醋,不过吃醋起来可爱多了。”秦词按着人后颈使他低头,指甲还掐出朵花。源自性子的恶劣坏脾气一览无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恣意妄为是里头的底色。
抽回手,她又蹭了上去。
额心抵着额心,双眼对视的距离被无限拉进。
仿佛眼里只剩下了对方。
这种亲密无间的距离时常让人产生幻觉,好像这样就走到了对方心里。
“我还以为叶弛你不会生气呢,看来都憋在了心里。憋着憋着都把自己变成要炸包的醋坛子了。”摩挲着青年月白衣领,她轻轻一笑。
她不介意看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讨好的心思多费些有什么。
“不过,你不会是故意借这个理由发难的吧。”
怀疑的盯着男人黑瞳两秒,秦词把这个莫名浮上心头的猜测按下,“就算是也没关系,谁让我还挺喜欢你呢。”
透过缭绕仙气看到红衣如火的青年,杯中灵酒未尽又被倒满,酒气可飘到千里外,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被随意堆积在席面上,不要钱一样。
千年时光过的没什么实感,兜来转去还是要兑现当初随口说的诺言。大乘期倒是比她预计的更早达到。
这么多世界轮下来,办过的典礼也不少了。
无聊拨弄着涂上蔻丹的指甲,秦词斜倚在榻上把身上繁琐的饰品摘下,静静支着下巴看偌大的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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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不想办的,但被求的实在嫌烦。
强硬的手段对秦词没有效果,更大可能是直接了结对方。但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下就说不准了,叶弛就是摸透了这点才成功磨得她松了口。
产自天神蚕的丝线经由炼器师的手,在阵法中洗练成千上次,最后也只能变成少女身上裙衫的一角。暗处依然流动着醉人的光彩,但远远比不上穿上身的正主。
她浅阖着眼眸,体内世界瞬息不停的运转。
眉心隐约可见法则灵韵,诞生自三千世界的本源法则在不断进行糅合冲击。
“站在门口发什么愣?”轻轻睁开眼,秦词捕捉到停顿脚步的人,逆着光的清瘦身影看不清面容,但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何等温柔。
叶弛深吸一口气,缓步来到秦词身侧。轮廓在这些年磨砺中日渐英挺俊秀,温和清朗的气质糅杂上利落肃杀。
只是面对心尖尖上的人时还是止不住紧张,就像是当年咬着一口倔强来退婚的少年,薄薄一层皮肤如同敷粉。
红的让人不忍直视。
“我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好像镜中花水中月。”他捞起少女细嫩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亲了下,“感觉愿望成真的太快,让人想要确认一次又一次。”
扣住指骨,一寸寸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