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看,再不来怕是将军都要忘记天下有段轻舟这么个人了。终究是孤不配了,一介莽夫还是比不上修为高深的闻国师。这么说,闻泽不会生气吧。要是他气量这般狭小,那可怎么侍奉殿下呢。”
段轻舟语气酸溜溜的,不在意似的拨了拨挂着的风铃,姿态自然的像在自家寝宫。他眼底无辜至极,好看的眉蹙起。
“孤一人独守在西陵,望穿秋水都等不到将军的回来。哪知是这外界花草绊住了您的脚步,外界的优秀男子如此多,让孤都心生不安了。今日一看,北地的赵川柏都被将军的风姿迷晕了心眼。”
秦词抬手捂住脸,细碎笑意从唇中溢出。
“段轻舟你够了,堂堂西陵储君怎生这般不要脸?好话歹话都让你说尽了,我竟是不知已成了个抛夫的负心人了。”
女子撑着手笑吟吟的看着段轻舟,极少见到他身着黑衣。压下了眉宇间的轻狂,更显得俊朗清越。
段轻舟也弯了唇角,“将军不是吗?那怎么都不施舍给孤一个眼光。如今北部将军的名声可是响亮,前朝国师认定天命所归的君主。燕王这名可是都传到了西陵,三月内收服北地一半势力可是了不得的实绩。”
他立在秦词身侧,半蹲下身与她平视。
一别已是三月了。
这些天他早就抓心挠肺的想她,处理政务时都会走神。本想一早就赶来北地见秦词,但却被事务缠得脱不了身。
因此这段时日他加班加点处理,妥当后还未来得及休息,段轻舟就连夜上马秘密赶到北地来见秦词了,一路上马都跑废了三匹。
但如此也分开了三月。
从前看太短,如今却长到让段轻舟觉得是三十载春秋。
“孤一路上枕风宿雪,如今眼下都青黑了一片。但现下看来将军不甚欢迎孤,现在都惦念这外面的狐狸精。孤这胸口不知为何发疼,将军看看我可是唤了什么绝症?”
“听殿下语气,这恐怕害得是相思病了。我稍懂些许医术,便让我来为殿下诊治一番。包换能让殿下药到病除。”
秦词笑的身体都在发颤,就着段轻舟话头往下说。手抚上段轻舟俊脸,捏了捏男人高挺鼻梁。
她身体前倾,狐裘从肩上脱落。
轻轻将唇印在男人侧脸,一触即分。
段轻舟微睁双眼,脸颊上羽毛般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充溢凉气的夜色中他突觉热度攀升
他抬手碰了碰那一处,被烫到似的收回指尖。储君殿下虚握拳挡住唇,只觉连夜赶路的疲惫在此时一扫而空。
女子纤长睫毛眨动,“殿下觉得我医术如何?不行的话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段轻舟感觉呼吸加重,上扬的尾音打着转似的在他心头荡下涟漪。“燕王殿下的医术实在精湛,怕是世间难寻第二人。孤这相思病,看来还需殿下诊治了。
他目光落在秦词饱满红润的唇瓣上,描摹出优美的形状,心头更觉发痒。
“我可以亲你吗?”
秦词拈起一颗蜜饯,甜的让她觉得腻人。
“可以。”
段轻舟怔愣,像是被这回复惊到了。秦词就这么看着这人迷愣,咬碎了嘴中的蜜饯,琉璃眸中的光闪耀。
他终于反应过来,“秦词,这话说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起身按在软榻两侧,完全将女子笼罩在阴影下。
“孤看,再不来怕是将军都要忘记天下有段轻舟这么个人了。终究是孤不配了,一介莽夫还是比不上修为高深的闻国师。这么说,闻泽不会生气吧。要是他气量这般狭小,那可怎么侍奉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