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试着弹奏了刚才弹得曲子,这一次就连她自己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确实少了自由,多了束缚。
南斯看了一眼愣神的瓷言,暗自心想道“达瓦里氏,有些东西在就不一样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对方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北辰让你什么时候回去?”
瓷言从座位上站起来,“老师没有说,只是叮嘱我小心一点。”
“是么?”
见南斯脸上写满了不信,瓷言笑着解释道“之前被绑架太多,老师太担心了而已。”
南斯落到瓷言至今留有疤痕的右耳,眼中含有心疼,“虽说我有点不认同北辰,不过现在确实不安全,外出的话还是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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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言摸了一下右耳,自从那一次受伤之后,原本佩戴在右耳的流苏耳坠换到了左耳,看向窗外寥寥无几的行人,“这些话老师也对我讲过,可是经济过高,基层不稳,造成这样的情况太正常了。”
高位者受益,酒池肉林,低位者亏损,缺衣少食。
南斯似是不经意问道“那你觉得这种情况是谁造成的?”
“资本,国家,这两者缺一不可,都是太过于重利导致的。”
南斯紧盯着刺眼的眼睛,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问题,“那要是我说这件事情北辰也插了一手呢?”
“我知道啊!”
南斯不解震惊道“你……”
他不信瓷言看不出来,也不信瓷言不了解这次造成的损失,会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颠沛流离。
“南斯,到口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我不否认发国难财是不道德的,可是你遵守了道德,可别人可不会跟你一样道德。尤其是这样,还不如不道德的是我,这样主动权就到了我的手里。自然主动权在我,我为何不在得到我需要的东西后,在施以善意。以不道德的手段去行道德之事,不管从哪个方面我都不理亏。
最主要的是,要是我第一开始就遵守的道德,放弃了眼前巨大的利益,然后我只能做到保全自身,可是我们能保证那些从中获利的人会向其他人施以援手么?他们不会,他们既然能决定发国难财,怎么可能会把吃到肚子里面的东西给吐出来。”
南斯沉默了片刻,问道“这是北辰教你的。”
能总结出这些话的人除了北辰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瓷言摇头否认道“不是老师,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
她没有管来自眼前人没有任何掩饰的震惊,继续讲道“我其实并不知道近期你为什么跟着老师争吵不断,甚至昨天还差一点动手,但是我想你们争吵的问题一定跟这件事情分不开。不管是那个国家,都有一种职业,我们那边称为妓女。妓女虽然来钱不干净,可是为了生存谁都没有办法。对于这一点我们都不能说太多,不过是各有所需。
人是脏的,钱也是脏的。钱是在脏中来回循环的,可是要是妓女将钱用于稳定社会,奉献社会,那么它就会被换一种说法。人是脏的,钱也是脏的,可是心是干净的。其实仔细算来都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我们赋给它们不同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