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捂着鲜血直流的胳膊,痛得脸都扭曲了,她又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早在梅婶挟持人质而远远躲开的人群,看到如此血腥残暴的一幕,也都忍不住害怕得叫出了声。

梅婶眉头紧锁,眼底狠戾尽显,又紧握着尖刀往人质的胳膊上再刺了一道,咬着牙:“老娘叫你闭嘴,你是没听到吗?”

人质痛得恨不得晕死过去,但这一次她死死咬紧牙关,再也不敢再发出一声惨叫,就怕自己一出声,就再挨一刀。

刀子没白挨,挨了两刀,她是真真切切地看明白了,别看这个挟持她的歹徒是个大娘,但这个大娘狠毒着呢,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往她胳膊上连扎了两刀。

她都不敢想,她若没有咬紧牙关死死忍下了剧痛,下一刀是不是就会扎在她的喉咙处,给她来个一刀毙命。

人质只要一想到这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栗着,眼泪如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才二十出头,还年轻着,她根本就没有活够,她还不想死啊!

她一脸哀求地看着不远处松绿色身影,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救我!”

贺春生两手握着从腰间掏出来的手枪对准了梅婶,眉宇间尽是冷厉:“放开人质!”

他说话间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几步。

梅婶压根就不想听贺春生说什么,她将刀架在了人质的脖颈上:“不要靠近!把枪扔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贺春生又不是个傻子,真把枪扔给梅婶的话,他手中没有了武器,还离梅婶好几米远,又该怎么在如此距离之下快速出击救下人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梅婶:“梅婶是吧,请你不要太冲动,现在还没造成不可挽留的伤害,你放下刀来,一切都来得及!”

梅婶冷笑了一声,对于贺春生的所说的话,她只当是放屁!

她要真放下刀,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落在军人的手中,她就别想好过——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最是知道军人审讯的手段,就没有他们撬不开的嘴。

她以往的真实经历是什么,她又干过什么事,她最是清楚了。

一旦她被抓后受不住刑罚,吐露出一丁一点,她就只有枪毙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