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猛地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希冀地仰着他。
马昌德和宋巍也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杜淮铮微微起身,正待说话,外面又进来一人打断了他。
杜淮铮多少有些无奈,转身看去,便见一个衣衫狼狈,身形却挺拔的少年走了进来。
“大人可听说过南苗寨?”
南苗寨?!!
众人听到这三个字,竟齐刷刷地从椅子里猛地站起身来。
杜淮铮也略显惊诧地看向他。
顾北城走进厅内,行至杜淮铮身边,向贺鸿与马昌德行了礼,这才问着身旁的人,“杜捕头刚才也是打算说南苗寨吧?”
杜淮铮颔首,“南苗寨族人善巫术,能够呼风唤雨控制人心,虽说太祖时期便已将南苗寨摧毁,但难保有漏网之鱼存活于世延绵子嗣。”
听到这里,贺鸿总算知道杜淮铮的意思了,一时心头大喜,“你们打算将此番邪祟作乱归咎于南苗后人?”
“这的确是个办法。”马昌德思索后点头道。
“南苗寨族人本就喜作恶,且他们的存在与实力在太祖时期便有记载,即便是陛下也无法否认。”杜淮铮与顾北城对视一眼,接着说道,“先不论南苗寨人是否真的有子嗣延续,若将邪祟作乱一事定以南苗后人作乱,便可先免了百姓被陛下屠杀的可能,往后再有邪祟作乱,也大可推卸于南苗寨。”
见贺鸿与马德昌在沉思,顾北城也道,“如今永安县遭遇邪祟,那么往后定然还有其他县同样会遭遇邪祟,大人此番愿意以一己之身担下所有罪责,可其他地方呢?”
“若其他村,镇,县城遇到邪祟,他们的父母官也会像您一样以一己之命换百姓活吗?”
杜淮铮附和道,“南苗寨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贺鸿还是不敢,“可南苗寨对天下影响太大,若是引起百姓恐慌与暴乱,那……”
“贺县令担心的没错,”马昌德颔首,“百年前太祖时期南苗寨对天下的影响太大,清缴他们甚至需要各国合力,若南苗寨再度入世,不说陛下,百姓恐怕也会人心惶惶。”
“可百姓又有多少人知道南苗寨呢?”顾北城问道,“南苗寨在太祖时期便被清缴,至今八百多年,民间即便有传闻,八百多年过去,也不知修改了多少遍,百姓即便害怕,却也不会到人心惶惶的地步。”
对南苗寨记录最详细的册子在皇宫,官府也有备份,但民间没有,这也是为什么顾北城想到南苗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