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是因为那个疯子?
他抬步过去,向杜淮铮一揖,嗓音淡淡,“杜捕头。”
而后问向顾北亭,“出了何事?”
顾北亭冷眼瞧着略带薄怒的杜淮铮,冷哼一声,这才凉飕飕反问一句,“大哥,你还记得我们那日在县城遇到的那个疯子吗?”
“记得,他那日不是被杜捕头抓起来了吗?”顾北城眉头微颦,按辰曦所说,那人应该是个不小的麻烦。
抬眸看向杜淮铮,后者却是紧皱眉头,目露寒光,顾北城心头“咯噔”一跳,倏尔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他便听到杜淮铮低沉的声音,“他逃走了。”
杜淮铮瞥了神情淡漠的顾北亭一眼,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比大多成年人还冷血无情,他说了那么多,他却毫不留情地一口回绝了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他看向一旁的顾北城,沉默一瞬,将事情与他重新讲了一遍。
“那日我们将人带回去,本打算重新审问深查一番,但当天夜里那人突然发狂,力气大增,他……”
杜淮铮怔了怔,无论多少次,每每讲到这里,他依旧十分不解,且难以置信。
他十四岁便在衙门做了捕快,如今也有三年,这两年县城各地发生的命案不计其数,他见过许多犯人,唯独没见过这么狠这么疯的。
半响,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疲惫,“他为挣脱捆绑,硬生生咬下自己一臂,随后又咬断铁锁从牢房逃了出来,当夜值守的狱卒皆被咬断咽喉而亡。”
“等我赶到时,他已经不在县衙,我带人追出去……他没逃,闯进了一户人家,将一家四口全部咬死,我们赶到时他正在啃食那家小孩的血肉。”
听到这里,顾北城也是惊得心头一跳,眉头深深拧起,他记得那日辰曦跟他们讲过,那疯子已经不是人了。
想到这儿,他抬眸看向杜淮铮,他觉得杜淮铮应该也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那类人,犹豫了一瞬,才问道,“那日离开时,我娘让你们去找个道士尽快斩其头颅将其焚烧……”
“道士找了,但他并没能将其制服。”
说到找道士,杜淮铮还有些庆幸,他本不信鬼神,但那日听了辰曦的话又见那人样貌着实诡异,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他也犹豫良久,这才破例让人去请了道士,也因为这一举动,后面才保住了他和几个兄弟们的性命。
“当时我们到了那户人家,见他正在吃人肉,我便带人想将其抓捕,但他的爪子和牙齿太过锋利,且不惧疼痛,甚至连我的佩剑也折在了他的口中,包括我在内的几个捕快都被他咬伤抓伤,如果不是那道士正好赶来,我们可能也成了他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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