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目无王法!”顾老太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还不拦住他们!”
另外两个汉子就要上前,辰曦立刻挡住两人去路,双手护胸,一副受惊的模样,“你,你们再过来,我,我叫非礼了啊!”
满屋子人,“……”
满院子人,“……”
顾北城,“……”
他将杜月彤交给门口的顾雪,不放心地回身问道,“你行吗?”
辰曦回头对他甜甜一笑,“放心,发疯演戏我最拿手!”
顾北城,“……”
那两人被辰曦这么一拦也不好意思再上前,杜月彤也已经被送出去了,只好回身看向族老们。
四个族老从始至终就没说过话,辰曦也就把他们当空气人。
她对一旁被两个汉子架起来的顾景淙歪了歪头,“大哥,你就不用我送你出去了吧?”
顾景淙羞愧得脸颊通红,“不,不用。”
辰曦点点头,目光又在屋中扫荡一圈,最后落在坐在边上的顾金锁身上。
那顾金锁才被她揍过,还有些杵她,见辰曦看过来,不由自主地就往他娘身边挤了挤。
辰曦没忍住,当场笑出声。
“陈溪,你笑什么?我告诉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一会儿怎么哭的都不知道!”刘氏将顾金锁抱进怀里,恶狠狠地瞪着辰曦,她将她儿子打得浑身是伤,等一会儿族老处置了她,看她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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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曦依旧在笑,这屋子里这么多人,她似乎一个都不怕,她径直走到顾金锁身旁,一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金锁啊!咱们顾家要尊敬长辈,不然得浸猪笼的!”
顾金锁还没反应过来,辰曦忽然握着椅背一拉,椅子从顾金锁屁股下面抽了出来,顾金锁被甩了个四仰八叉。
刘氏大叫一声,顾老太也是一声怒吼,“陈溪,你做什么!”
辰曦哈哈笑着往后退,把椅子往门中间一放,随后大刀阔斧地坐了下去,那姿态,颇有些上位者的强势霸气。
坐下后辰曦便收了笑,大有种县太爷断案的意思,“说吧!今儿来我家又是为了啥什么?”
“你……”
大概是被辰曦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了,顾老太一时竟嚣张不起来,你了半天才你出些东西,“你,你简直目无王法,目中无人!”
辰曦被她逗乐了。
顾老太又想起辰曦拿刀恐吓她的那一次,不敢再与她当面作战,转而向族老们哭诉,“族老啊!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我那老大家的儿媳妇,她简直就没把我们老顾家放在眼里啊!”
“你可要为我,为我们顾家做主,这样的媳妇我们顾家要不起!”
“你们不知道,她上次还拿刀架着我脖子威胁我,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这刺激,要再让她这么嚣张一次,我老婆子就得下去见老伴儿了啊!”
“族老们,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刘氏听着婆婆哭诉,她也立刻跟着哭,“是啊族老,你看我家金锁这一身伤,这可都是陈溪打的,我家就这一个独苗苗,她怎么下得去手啊!”
几个族老听两人这么一哭诉,又瞧见辰曦刚才的所作所为,觉得这女子实在胆大妄为,当下便黑了脸,“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那原本抓杜月彤的两个汉子转而就要来抓辰曦,辰曦这回也没躲没闪,甚至没喊什么非礼,她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里,似笑非笑地瞧着四位族老。
“族老,我觉得我们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好好谈,毕竟真要撕破了脸面谁也不好看,我年轻我不在乎,但你们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在乎么?”
“小辈,你在威胁我们?”族老眯着眼,声音里带着些怒气。
“晚辈不敢。”辰曦摇摇头,只是笑着扬声喊道,“城儿,你记住了,今儿你娘我要是死了,明儿一早你就去县衙找贺瑶贺大小姐,你去问问她,为娘这个姐姐她还认不认,不认也就罢了,若还认的话,你就请她帮个忙,让她爹,也就是咱们县太爷,请他给为娘申冤。”
“你若是碰到县衙的杜淮铮杜捕头,你也请他帮个忙,就说为娘被人逼迫含冤而死,你让他带上兄弟们把这老顾家老老少少都给抓起来,他们老顾家为虎作伥,欺负你爷爷奶奶老实,还欺负你大伯、大伯娘只有一女无男丁撑腰,欺负你爹生病在床,欺负你娘孤儿寡母,还欺负你们幼小无人护。”
“你去告诉县太爷,告诉贺大小姐,告诉杜捕头,你娘我被逼无奈护不住你们,你去告诉他们你娘我含冤而死不得善终,来年六月天降大雪,定是你娘我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