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看向沈怀志,郑重道:“你去把杳杳带过来,可别让人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
沈怀志皱着眉头,为难道:“可她一个女子,却有着如此出众的本领,这要怎么才能……”
顾晏廷扶额,恨铁不成钢道:“若是有人问起,你就不会说她是你专门请来治水的世外高人之徒?”
“信口开河,指鹿为马这种事,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过了很长时间,罗诗杳才跟着沈怀志走过来。
她的神情中带着思索之色,似乎还沉浸在刚刚与水工们讨论水利方案的思绪之中。
顾晏廷见沈怀志在,也不多问什么,与好友道别后,和她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内一片静谧。
顾晏廷头靠在车厢壁上,微微闭着眼睛,似在思索着什么。
罗诗杳则透过车帘,望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色,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刚关于治水的那些讨论。
办法已经给了他们,接下来就靠他们自己了。
她并没有什么实际经验,所知的不过都是些理论知识。
而那些经验丰富的水工不一样,以他们的专业能力和实践智慧,必然能够在实际操作中进一步完善和细化这些方案。
他们会根据沣江的实际地形、水流特点以及现有的资源条件,灵活地运用这些理论,使之落地生根,最终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水利设施。
从而有效地治理沣江的水患,为云州的百姓带来福祉。
正思量间,顾晏廷突然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罗诗杳闻声抬起头,刹那间,便撞入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中。
那眼眸深不可测,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她忙不迭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就喜欢看各类杂书,诸如《治水论》,《水经注》,《治河方略》,《地理志》等书籍,我都曾仔细研读过。”
“故而,也算是略懂一些治水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