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罗诗杳那敷着药粉的脸上,眼中的恶意更盛,继续变本加厉地羞辱她:
“瞧瞧,这可是咱们曾经的大美人罗姨娘。”
“哦,不对,现在可不能再称你为大美人了,这脸都毁了,活脱脱就是个丑八怪,哈哈哈哈!”
……
赵佑宁尽情享受着羞辱别人带来的快感,可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没持续多久。
因为她并没有从罗诗杳脸上看到任何气愤的表情。
无论她如何恶语相向,都无法激起对方一丝波澜。
这种得不到预期回应的挫败感让她极为恼怒。
赵佑宁不甘心,一气之下,连过去的隐秘事都抖了出来:“真是讽刺,我爹精心选派的死士没能取你性命,老女人那般阴损歹毒的手段没能弄死你,谁能想到,最后你却在一个孩子那里栽了跟头。”
自王氏被送到庄子上后,她便猜到,那毒多半是王氏下的。
虽说她现在身处庵堂,看似与世隔绝,但实则她一直暗中留意打听着将军府,现在应该叫柱国公府的一切。
罗诗杳闻听此言,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变得极为震惊,不敢置信道:“那天的刺杀……原来是你……”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赵佑宁同样面露吃惊,显然未曾料到罗诗杳对此事竟毫不知情。
“怎么,你竟然一无所知?将军没有告诉你吗?”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几分玩味的表情,“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罗诗杳闻言,死寂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破碎的水光。
原来刺杀之事是赵佑宁一手谋划的,严殊明明知晓,却绝口不提,一直瞒着她。
赵佑宁心里着实觉得奇怪,她爹爹因为刺杀事件被罢了官,将军明明知晓其中详情,可为何罗氏却是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不过,她很快便将这份疑惑抛诸脑后,继续嘲讽道:“我早就说过,将军他只是贪图你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