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像的人,也不是她了。不是她,夺到身边来演一出故剑情深旧爱难忘的戏码有何意义,他不屑于在世人面前做这种戏。
弱水三千,他只要那一人,旁的再像也不作数。
凌央言下之意就是想放那妇人一马。
姬无伤被这番警告刺得面红耳赤,他可没有谄媚邀功的想法。
只是他以为凌央同世间所有男子一般,遇到喜欢的东西都不愿放过,且长安贵族男子均喜好收集同一类型的美人,甚至公然将那些女人当作年少时心爱之人的替身。
而凌央身为天子,想要什么都理所应当。
岂料凌央都遇到何其肖似的人了,居然没有这种念头。
……
霍晚绛经历了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重逢,当即带着小樱换了方向,直奔李吉府上。
凌央疑心深重,定会命人暗中跟随她,若一路跟她跟进了大司马府,则卫骁危矣。
她可以是任何府邸上的妇人,唯独不能是大司马府里的,否则凌央不会对卫骁念及旧情,更会顺藤摸瓜查出当年的真相。
她不能置卫骁于险境之中。
王氏见她主动上门,大大方方迎了上来,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带她进屋避风。到屋中,王氏才笑问:“祁夫人,咱们李府可比大司马府远得多,您怎的要在大风天来?瞧瞧,吹了满身的灰。”
问完,她不忘亲手捏着沾水帕子替霍晚绛擦去脸上的黄土。
可等霍晚绛重新露出一张干净的小脸,她才发现霍晚绛脸色白得吓人,仿佛遭遇了什么重创。
王氏笑意消失,随即关切道:“祁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霍晚绛仍心有余悸,一时害怕得无法开口回答,一旁的小樱愤愤不平替她抢答:“多谢王夫人关心,我家夫人方才在路上被一粗俗无礼的男子冒犯了,我现在想着都直犯恶心呢。”
王氏脸色一变,恨不得转身抄起家伙就冒风外出替霍晚绛算账:“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个杂碎敢对当今的大司马夫人动手动脚!就算他是皇帝小儿,老娘也要扒下他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