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无聊的梁文静经常抱着孩子在村里到处转悠,而梁文静最感兴趣的是听池塘边洗衣服的大婶大姐的聊天,东家长西家短,这里亏那里赚,听听别人家真实发生的事比看电视剧都有意思。所以梁文静也加入了洗衣服小队,大家商量好,每天按时抱着一大盆衣服来河边洗。自从梁文静加入进来,连男人们都愿意停下来插上几句嘴。
这个池塘是与一条大河的支流连接着,里面很多鱼虾,很多村民会下水捕鱼,尤其是汛期,鱼往池塘里跑的更多。捕回来的鱼既可以自己吃,多了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钱,补贴家用。
杜仲祥就是个爱捕鱼的附近的村民,时年三十一岁,还是单身汉一个,每年雨季,田里没活的时候,就喜欢拿着电鱼棍到处搜寻有鱼的河流池塘。
一天,杜仲祥来到梁文静洗衣服的池塘捕鱼,他以前也经常来,家又是临近村的,与这里的人也基本都认识,还经常跟在岸边洗衣服的妇女拉呱。可是,今天他在岸边洗衣服的妇女中发现了张陌生的俊俏的脸。这张脸的俊俏在周围十里八乡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让杜仲祥这个年轻单身汉看了就忘不下了。
平时有捕鱼的来,到了饭点还没走的,留下来在村里人家吃饭也是常有的。几次下来,杜仲祥也认识了新来的梁文静,还时不时给她几条鱼吃。一个大阴天,杜仲祥照常来到池塘里捕鱼,还不到一个小时,大雨点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杜仲祥没来得及收拾完东西,雨就下大了。他将渔具往车上一扔,就骑上三轮车往梁文静家驶去。
梁文静见杜仲祥被雨淋得狼狈不堪的跑到自己家来,赶紧让他进屋拿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找了两件自己丈夫的衣服给杜仲祥换上。杜仲祥从里屋出来,上身光着膀子,丈夫潘岩穿着一件宽大的半截短裤在他身上显得很紧。
杜仲祥手里拿着潘岩的一件短袖,不好意思的说:“这衣服有点小,穿不上。”
丈夫潘岩身材偏瘦,也比杜仲祥矮一点,而杜仲祥身材高大,比较壮实,所以,在杜仲祥走出来,看到光膀子的杜仲祥,梁文静的眼睛停留在了杜仲祥那结实的肌肉上,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罕见的画。
杜仲祥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吞吞吐吐的说:“这件衣服有点小,穿不上,所以就没......”
梁文静也意识到自己那样盯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有些不合适,也不好意思的说:“没啥,夏天里热的很,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喜欢光着膀子在大街上溜达,我也就习惯了。”转身看到了桌上的饭菜,梁文静赶紧客气的说:“饭菜我准备好了,赶紧来吃吧,家里平时也没个男人,也没准备酒。”
杜仲祥立刻说道:“酒我车上有,我去拿。”杜仲祥立刻跑进雨里,一会后,拿进来一个白色塑料的桶,光看里面液体的量,大概有半桶,约莫有两斤。
杜仲祥跑进屋,用手擦了擦头上的雨水,坐到了位子上,把白桶放到桌子上说:“我每天都会带着点白酒,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有时候自己喝点,旁边有人,就一起喝点。”
梁文静拿出来两个玻璃杯,准备为两个人盛酒用的,一个玻璃杯满了的话,得有两百毫升。杜仲祥拿起玻璃杯先给梁文静倒满杯。
梁文静想要向前去抢夺,想让杜仲祥少倒点,被杜仲祥躲开了,继续倒酒。梁文静说道:“我不能喝酒,少倒点。”
杜仲祥不客气的说:“这酒量都是练出来的,平时多喝点,练练酒量,真到遇到饭局时,就藏着点。”说完,把满满一杯酒放到了梁文静的面前,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
杜仲祥坐在饭桌上后,越来越放得开,不像是刚与梁文静认识的人,倒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自己先夹了一口菜,端起酒想要跟梁文静碰杯。呷了一口酒后,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说道:“妹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跟你有缘。你不知道,我以前当过兵,在当兵的时候,有个女战友,跟我关系特别好,我第一眼看到你,觉得你们俩长得特别像。”
梁文静笑着说:“是么?我看没你战友那么厉害,都去当兵了。”
杜仲祥摇摇头说:“你也不差,一个人照顾家,也算是女强人。”
梁文静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杜仲祥的杯子,喝了一小口,说道:“什么女强人,我其实并不想在家里待着,我也想出去工作,去县城,甚至想去更大的城市。可是,自从生了孩子,就被绑在了家里。”
杜仲祥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又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你,我退伍以后,也想着自己能干出一番事业,可是咱,一没钱,二没有人脉,光空有一番理想。”吃了一口菜继续说道:“我岁数这么大了,为啥一直没找个媳妇,就是怕万一娶了媳妇,不仅没让人家过上好日子,这一旦成了家,就得每天为柴米油盐操心,还哪有心思去想着创业干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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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静夸赞道:“大哥,你有志气,来我敬你一杯。”两人一杯酒都灌进了肚,“我老公就不想着挣大钱,他只希望那个稳定点的工资,够花就行,男人就应该像你一样,有理想有抱负。”
杜仲祥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妹子,可惜我没有硬性条件,我憋的慌啊,别看我每天悠哉悠哉的,跟别人说话嘻嘻哈哈的,其实,我心里苦啊。我知道,别人都说我不务正业,可我不想变成一个每天只知道上班下班,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拿那么一点工资,时间久了,都忘记了当初自己的理想,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杜仲祥说到一半,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感觉我特别像大诗人李白,抱着一种放荡不羁的心态,‘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知道我没资格跟他比,但是我也不想过大部分人的生活,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别人愿怎么说就说去吧。”
梁文静一副很理解杜仲祥的样子,又给他添了点酒,说道:“不被理解,你的心情我懂,我也是一样,有时候我也想一走了之,可是孩子还这么小,我不忍心。”
杜仲祥拉住梁文静的手,眼睛正视着梁文静,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的样子:“妹子,没想到,能遇到你这样一个懂我的女人。”
梁文静微笑了下,说道:“杜大哥,那就再喝一杯吧。”就像平时酒桌上人常说的,啥都不说了,千言万语都在酒里。
杜仲祥几杯酒下肚,嘴巴说话开始有点不顺畅了:“妹子,我实话......跟你说......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