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或许我出乎意料的有烦人的才能——!好疼!”
“你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听上去完全就是贬义词!”
“奇怪了,我可是把你对热恋少年的内心情绪表现的十分完美呢。”
“不用你表现出来。”
“可这样大家就不懂你的心情了!”
“传达的太过分只会影响大家的心情啊!”
朝空摇杏反驳的时候都是一脸羞涩的模样,偶尔和江源慎眼神交汇,她一下红了脸,急忙扭开头。
“最近——”江源慎为了缓和气氛,声音有些尖锐,“伊藤华堂学长有来找你吗?”
静海深月微微歪着头,柔顺的发丝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为什么他会来找我?”
“我有些放不下心,他不是会缠着你吗?”
“我最讨厌那种人了。”
静海深月又捏起一颗小番茄放进嘴里,她似乎没来得及合唇,汁水趁机从她樱色小唇边流出。
她故作无事地伸出樱嫩的小舌头舔舐了下,随即长吁口气说:
“华堂学长很奇怪,他似乎是热血的漫画看多了,总以为有能力和义务去保护我。”
江源慎依旧疑惑,思考片刻之后说:“与其说是以为有能力和义务,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两人从小认识吗?”
“你知道这事——?”静海深月有些难为情地嘟起了嘴,辩解道,“他只顾倾泻自己的情绪,我和他说话很麻烦。”
结果黑泽怜爱却突然不屑地冷笑一声:“总比某些人从来不倾泻情绪的好。”
“你在说江源同学吗?”静海深月疑惑地把头给歪了十五度角。
“我?”江源慎指了指自己。
泷光尚子认同般地点点头说:“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黑泽同学,在你眼里我不倾泻情绪的吗?”
面对江源慎的质问,黑泽怜爱只是单手托腮瞥了他一眼,不再说任何话。
◇
不知道要待多久,一直到柴火不听管教地在地上尿尿,众人才告别离开。
金毛的尿在室内又冷又臭,可是它那表里如一的纯粹感情,却让所有人讨厌不起来。
江源慎本来要和朝空摇杏一起回家的,但静海深月主动提出让他送回去。
似乎意识到是最后一次,就连黑泽怜爱也没有反驳什么。
傍晚,是铁轨的落日与大海的晚霞,伸出手,似乎能与天空的最后一道红霞握手道别。
江源慎凝望着身边那朵毫无瑕疵的白云,她身上有着雏偶少女独有的纯洁与端庄,如散了的蒲公英绒毛漫羽在天空中。
“出岛后,我准备去北海道。”
静海深月的侧脸像饱饮了玫瑰酒,醉醺醺地涨溢出光和彩,让人惊讶地不敢眨眼。
江源慎突然觉得连落日都颤动了两下,以极其轻快的弹跳,悄声无息且水波不惊的姿态入了水。
是天色在变暗。
“札幌?”
他想起了东京的高中老师,在那里的体育比赛里得了第一。
“那里怎么样?”
“听说全年平均气温是5℃到12摄氏度,但它是一座内陆城市看不见海。”
——札幌的人看不见海,到底是有多可怜啊。
“那我能一年四季穿薄毛衣的,比起衬衫,我更喜欢毛绒,短裙也可以不用穿了。”
静海深月对能不能看见海,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但那里能种小番茄?”
“或许不能,它发育的适宜温度在20℃到28℃,种子的发芽比这些还要高5℃。”静海深月的小手抵着下巴说,“那我不去北海道了,福岛行,鹿儿岛也行——”
“你真随意啊。”他忍不住笑道。
“因为还无法实践,随意是想当然的事,你不也说骨灰要去海王星?”
“.”
江源慎被她理所当然的话给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临近超市的打折时间,两人便又前往了超市。
江源慎无法理解,她明天就要离开了,难道还打算带些吃的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