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被雨水呛的涕泪交加。
朝空摇杏惴惴不安地抬起头,戒慎般地喃喃张开。
“是江.江源”
“是小慎。”
江源慎明确说,却让朝空摇杏的胸口一紧,感觉停滞的东西一同从单薄的衣衫涌出。
她紧紧咬住下唇,想强忍住哭泣,最终还是半哭着鼻子,肩膀在剧烈颤抖。
“你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难道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吗?”
江源慎缓缓走近朝空摇杏,用可以感受彼此体温的视线面对面,两人的脸颊都被雨水打湿。
“别靠近了,我其实一直没原谅你.”
朝空摇杏低头反抗的声音回荡在耳朵深处,江源慎回想起当初大地震后,没有留下任何告别就离开的场景。
此一瞬间,他便缄默无声。
“你不寂寞吗?离开我不寂寞吗?离开你我寂寞的不得了,妈妈不在后我只有小慎你,我甚至真心觉得把家抛下也没关系”
朝空摇杏死死地抓住裤脚,嘴里说的话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听说你去了东京,就想好好读书去东京见你,还有去看女儿节的巡游是什么,我根本就不想看什么皇后巡游,我只是幻想入港的船只下来的人会不会有你,一直留着短发也是害怕你记不起来,夺走父亲的皇后我为什么要去看她的巡礼,就连静海也要夺走你,我不想成为我妈妈那样凄惨的人啊,梓川叔叔也是一副为她拼命的样子,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从来没有人为我考虑过.”
朝空摇杏已是声泪俱下,那种如同窥视无底黑暗般的不安将江源慎包围。
他忽然发觉自己吐出的话语,是多么的无力。
“我和静海没发生任何越界的事情,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谎言了。”
体内宛如有一团刺猬,笨拙地在四处乱撞,毫不留情。
——不然自己要怎么做?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自己除了不告而别外,还有什么错吗?
朝空摇杏的心仿佛被人揪紧一般抽痛,小脸变得苦楚。
“明明我和你一起出生在知鸟岛,从小我就陪着你,但现在我意识到,你根本就没有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