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泽怜爱,东京人,肖邦国际亚洲钢琴大赛上得奖过,认识这个人有五年时间,只不过他一直不敢和我说话。”
江源慎皱着眉头疑惑不已地说:“前提是我为什么要找你说话?”
“我一直是你的前桌。”黑泽怜爱不屑地嗤笑道,“再说了,你和我交朋友岂不是很有面子?我可是黑泽家的孩子。”
“有面子?你的面子能让我的骨灰飘到海王星?”
“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能让你埋在东京乃至全世界最昂贵的地区,比在太空中飘来飘去好多了。”
江源慎摊开双手说:“你瞧,我和你的思维完全不一样,我为什么要找你说话?”
黑泽怜爱露出目空一切的笑容,白皙的小手如花苞般绽放:
“那又怎么样?令人感动和满足的事情不都是要花钱?比起你们令人可笑的空想,我的思维更切实际。”
“为什么你要一直和我谈权贵?”
“不然谈什么?谈你的骨灰有多重?飘到海王星要多长时间?”
两人在办公室你一句我一句,似乎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静海深月只是以一定的频率眨巴着眼睛,偶尔凝视着窗外。
“我以为黑泽同学是知鸟岛的孩子。”
就像是在一瞬间趁虚而入一样,耳边响起静海深月澄澈的声音。
黑泽怜爱本面朝着江源慎说话,片刻间,那张小脸露出了戏谑且高傲的表情。
“我认识你静海深月,传说是知鸟岛的皇后,但知鸟岛这个小地方也能称为皇后?不就是这个地方的最美村姑吗?还被一些人当宝给供起来,真可笑,不对,有点恶心了。”
“黑泽同学!请你注意言辞!”
“有些话能讲,但有些话你不能讲,皇后最不能讲。”
“这里是知鸟岛,不是东京,不要将你的个人情绪随意发泄,令人生厌。”
一众老师的声音中散发着怒气,就连先前说着搪塞话语的校长脸色都变得铁青,貌似是真生气了。
似乎没意料到会是这种情况,黑泽怜爱迟疑了一下,也不得不换上严肃的表情。
江源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沉默不语,静海深月也如同人偶一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