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将人拉进怀里:“那你信了吗?”
这些年莫须有的流言太多,虽知流言无稽,有时却还是不免会被影响心情。
她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不愿再有任何嫌隙。
宋晚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转了个身灵活地逃脱了他的怀抱,继续往里走。
院子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座厢房,西侧这边与府中相同,里面摆满了孩子的东西,连摇篮、书桌、玩具箱这些东西放置的位置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一切,眼眶不自觉微微泛红。
别的倒还好,唯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她一辈子也释怀不了的痛。
谢临渊从背后环住她,弯腰将头埋在她的颈侧:“孩子在天上看着呢,你若是哭了,它还以为我们不欢迎它,不敢回来了。”
宋晚宁用力将泪意憋回去,故作轻松道:“谁哭了?才没有。”
之前听夏侯瑛说过,她刚走的那一年,谢临渊形同枯槁,意志消沉,每日只有听着安神曲,在他们孩子的那间房里才能勉强安枕。
想来他也是一样思念那个孩子。
可每每在她面前,却还是装作洒脱的样子,好言劝慰,让她不那么难过。
哪怕是她不能生育这件事,他都尽可能绝口不提,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也是先照顾她的情绪,一遍遍说自己并不在意子嗣。
但除了太后那里,群臣给他的压力只会多不会少。
作为帝王,后宫与子嗣都关乎着前朝政局,历来皇帝想要专宠或独宠一人都会被言官进谏劝阻,更别提想要一夫一妻,成婚好几年连个孩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