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外是闹市,正值晌午人声嘈杂。
他不喜热闹,对世间百态也不怎么感兴趣,可偏偏在这乱糟糟的人声里辨出了一声耳熟的笑。
属于孩子的、高昂的、清脆的笑声。
裴言初正要走,忽而发现谢临渊脸色骤变,好奇地停下脚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楼下熙攘的人群中间,有三个人格外醒目。
其中的女子他曾在公主府有过一面之缘,谢文茵似乎叫她...晚宁姐姐。
另有一面生的年轻公子,长得异常俊美,不太像中原人。怀中抱着的孩子倒是与其有几分相似,端的都是一副好模样。
那女子正拿着个糖画逗孩子,不知在说些什么,只听见孩子银铃般的笑声。
还未来得及思索几人的关系,突然听见“咔嚓”一声。
是谢临渊生生捏碎了手中杯盏。
裴言初心下一惊,没忍住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无妨,你走吧。”谢临渊随手扔了碎瓷片,手心中鲜血淋漓。
他却仿佛浑然未觉,脸上又恢复成一贯的面无表情,自然地接过侍卫递来的帕子随意擦拭手上血迹。
直觉告诉裴言初这里面一定有事,但谢临渊不说,他也不好随意窥探,只得转身离开。
还未推开门,又被叫住了:“等等,你替本宫办件事。”
......
东兴楼外。
“听闻这东兴楼是京城第一的酒楼,我当年在庆国时都没机会来尝一尝,今日你这小家伙倒是有口福。”夏侯璟单手抱着缈缈,另一只手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小家伙休养了几日,精神看着已比刚来时要好得多了,只是气色还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