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子大佐兽行得逞,边走边系着衣扣,望见张良鹏淫邪的咧嘴一笑,生硬招呼道:
“啊~~张桑,张会长,玩老大的女人,这种僭越滋味,是不是很享受?”
张良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僵硬的鞠了个半躬,回答道:
“承蒙长官赏赐,在下···在下不胜感激!”
“哈哈哈···张桑,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佐佐木志得意满的爆笑几声,拍了拍张良鹏肩膀,露出遗憾的表情:
“刚才鄙人太过尽兴,所以出了点小事故,恐怕答应给你的支那女人,不能如你所愿了。
不过这没关系,反正尚海的支那女人多得很,以后多补偿你几个就是。”
“非常感谢,就不劳长官费心了···只是,只不过··”
“纳尼,只不过什么?”
张良鹏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说:“佐佐木长官,那夏和元可是一名悍匪,狡诈异常,心狠手辣,若要引他现身,那姓许的女人可不能弄死了,否则事情就难办了。”
“张桑,这个事情,就不用你多想了,那女人是我特别留下的礼物。”
佐佐木说着带上白手套,向张良鹏招了招手:“因为另有大事发生,我得马上离开这里,返回指挥部开会。
张桑,你也一起来吧,土肥圆阁下特意交代要带上你,阁下要亲自见你一面,你小子以后就要发达了!”
“礼物,什么礼物?难道那姓许的女人没死,我去看看行么?”
“不行,不许浪费时间,张桑,立即随我开会,这是军令!”
佐佐木面孔一板,眼中凶光四射,喝令道:“警卫队~~全体集合,准备马上出发!哈亚库!(马上!)”
随着这声命令,十几名日本兵立即从各个房间出来,在走廊里排成出发队列。
“是是,佐佐木长官,我穿上衣服,马上就走!”
张良鹏回房间套上外衣,只来得及叮嘱小妾一句话:
“快出来关门!把嫂子藏进壁橱里,除非我回来,谁来都不要开门!”
张良鹏那小妾是位当红歌女,她被日本兵吓得不轻,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慌忙跟出来,待张良鹏出门后,赶紧将客房门反锁上。
而金素贞身上裹着被子,不言不动,昨晚就一直坐在卧房地板上。
日军军纪森严,佐佐木下达完一系列命令,两小队日本宪兵就一前一后,护持着两人离开扬子饭店,乘坐卡车呼啸而去。
他们走后,饭店六楼仍旧不准外人入内,所不同的是楼层警卫换成了安清会的流氓,他们依靠井上组的日本浪人,继续作威作福,
欺凌打骂饭店服务员,索要高档烟酒与酒食,几名日本浪人还下到一楼舞厅里,强行要求看场子的同心会帮众,给他们搜罗更多女人。
而这时大概早晨七八点钟,因为昨晚的袭扰,舞厅夜场的舞客早就散尽,陪舞的姑娘们被抓了五六个,剩下的顿时逃散一空。
没有陪舞的女郎,就没了客人和生意,所以尽管到了舞厅早场时间,偌大的舞池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
舞厅里除了几个伴奏的男乐手,四周稀稀落落站着几个看场子的帮众。
然而这些日本浪人以征服者自居,将扬子饭店当成新征服的领地,可以肆意妄为,甚至觉得他们配着武士刀,拥有随意砍杀中国人的特权。
所以现场明明没有看到一个女人,看场子的几名帮众还是让浪人一阵拳打脚踢,顿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尽管被打得很惨,看场子的帮众却不敢表示出反抗意图,只能遮护着头脸不停退避,强笑着作出解释。
这些窝囊的奴才相,反而激发了浪人们的施虐心理,追打得更加起劲了。
就在同心会成员们狼狈不堪之时,舞厅大门一响,一波客人走了进来。
场中众人回头一望,就见进来的足有十五六人,有男有女,至少前面几对都挽着舞娘装束的女伴。
“哦~~~穆苏迷(姑娘),克赖以达乃!(漂亮啊!)”
两个日本浪人目露婬光,快步迎上前去,就要强拉硬拽,女郎们顿时惊叫起来:
“哎约喂!是日本人,快逃呀!”
“他们侪吃醉酒了,赶紧撒开手,救命哇!”
一个被浪人强行抱起来的女郎,返转身躯对同来的男人们喊道:
“你们几个,到底是不是男人,就介么看牢不动啊!?”
而为首的高个男人一直不吭声,是等着身后人散开,对三个日本浪人形成包围态势。
“动手吧,一个不留!”
他终于沉声发令,身后刀光一闪!
一把苗刀狠狠斩落,将面前浪人的脸劈开半边,血雾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