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吉祥叫得更大声了:“私密啊,隐私你懂不懂啊,老头,我勾搭的可是有夫之妇,会出人命的!”
日本老头与他对峙片刻,便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吧行吧,你快些打,打完电话赶紧走!”
说完老头慢慢抬起身子,挪到十几步远的窗户边上坐下。
夏吉祥这才拨通接线员,低声说道:“毛细毛细,给我接扬子饭店···请转二零一房间,让张会长接电话。”
那时打电话要人工接线员转接,夏吉祥打出这个电话,至少经过两个接线员,所以有迹可循,必须慎重。
功夫不大,电话里传出张良鹏的声音:“喂,是哪位?”
“是我,夏吉祥,我还活着。”
夏吉祥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不加掩饰的虚弱和疲惫。
电话里张良鹏呆滞了片刻,方才打起精神强笑道:“哎呀,是夏哥你啊,我们正惦记你呢!
怎么你才肯出来冒泡,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夏吉祥明显感觉张良鹏说话不自然,不禁喝问:“怎么了,小张,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有事赶紧说,不要瞒我!”
话筒里,张良鹏沉寂了七八秒钟,方才答道:“也没啥大事,夏哥,只是你的女人出了点状况。
就在前几天,许季红带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说是叫金素贞的,回到了咱们饭店里,一直等你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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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吉祥有些难以置信:“什么?!她们不是上船走了吗,难道那艘货轮出故障了?”
“货船航程没有耽搁,拉了满满一船外国人走了。”张良鹏回答:
“可是两位嫂子被赶下来了船,据说外国船长不让载病人,尤其昏迷的嫂子还是华人···
许姐为了阻住他们将金嫂子扔进海里,只能带她一起下船,目前她们都在饭店里,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让你嫂子等着,我尽快赶回来,挂了吧。”
夏吉祥说完就挂上电话,他感受到日本老头,频频向他投来不耐烦的目光。
可夏吉祥这几天缺乏营养,一直喝着野菜粥,差点把脸都喝绿了。
刚才一块点心下肚,勾起了辘辘饥肠,他有点迈不动腿,想再赖几块点心再走,便游目四顾,想找点话题与老头磨叽。
而他打眼一扫,发现店里角落里,摆着一些仿古花瓶和古董文玩,显然都是从货架上撤下来的,有几件还贴着标签,不由好奇的问:
“老头,没想到你还是个文物贩子,店里攒了这么些古董?
哦,明白了,想必这杂货铺就是个幌子,你暗中收购支那文物,再运回国内高价倒卖,你是个经济犯,非国民,好可耻啊!”
“你知道些什么,这些假古董都是前任店主的,那是一家支那人。”
日本老头不屑的解释说:“不怕告诉你,坏小子,这家原是一家支那人开得老字号古董店,
因为我看上了这店面位置,就向警备队举报,说店主是军统情报员,利用买卖古董来传递情报,
结果就把他们夫妻抓走到宪兵队里,没两天就死在里面,支那人的孩子被在乡军人会赶了出去,我花了几十块钱,就把铺子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