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情报准确,夏吉祥在车里又问了一遍哈特:“你确定财务室在二楼吗?”
“没错!我事先踩过点的,”哈特信誓凿凿的确定:“为了搞清楚这码事,我特意来洗了两回澡。”
夏吉祥又问:“你带了能开保险柜的钥匙吗?”
“喽可!我带了一串‘夜莺’,还有金刚石玻璃刀,进门和开保险柜都交给我,诶瑞森欧克诶!(没问题)”
哈特拿出一串形状奇特的钥匙,欧洲窃贼形容门锁开启的声音悦耳动听,所以美其名曰‘夜莺’。
哈特是个纯血中国人,偏偏取了个洋文名字,举止做派都很洋气,说话时不时还加两句洋文,听得张良鹏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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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车。”
夏吉祥对此见怪不怪,他甚至没问哈特的本来名字,两个人不打不相识,就这样成了搭档。
夜色沉静,临近拂晓,街面上人影稀少。
夏吉祥与哈特沿着街角,来到大观园浴池侧门,浴池早已打烊,一楼大堂里漆黑一片。
夏吉祥来到墙根蹲下,将身材相对矮小的哈特驮在肩上,站了起来。
哈特灵巧的扒住墙体凹凸部分,像壁虎般几下攀到二楼窗户上,
他拿出玻璃刀,将窗户玻璃上旋出一个同心圆,然后小心的取下玻璃圆片,把手伸进窗户,打开了窗户插销。
哈特爬进去之后,很快垂下一条窗帘拧成的布幔绳索,夏吉祥抓住布幔,迅速攀爬上去。
进入二楼之后,两人用手势交流,交换了行动次序。
变成夏吉祥在前,哈特在后。
夏吉祥嘴上衔着匕首,手上还擎着一把短刀,他四肢并用,像一头狞猫般无声爬行着,沿着走廊过道,迅速游走了一圈。
这时浴室里的值班人员都在熟睡,只有一个贵宾客房还有嘤嘤咛咛的声音,明显有男女行那苟且之事。
夏吉祥摸清各房间的情况,回身对哈特作了个切喉动作,哈特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先来到鼾声大作的值班室门口,那值班室没有锁门,夏吉祥轻轻推开门,慢慢爬了进去,哈特紧跟其后。
二楼值班室共有两个警卫,夏吉祥与哈特摸到两人床前,同时手起刀落,将两名警卫抹了脖子。
夏吉祥随即用被子捂住喷溅的热血,挣动的躯体,直到警卫一动不动。
他回身一望,却见哈特喘着粗气,一再往他摁住的警卫身上补刀,那警卫腿脚乱蹬,还是没有死透。
夏吉祥没有等哈特,他闪出值班室,哈腰潜行来到贵宾客房门前。
此时屋内房事已经停歇,传出男女的谈笑声,夏吉祥轻轻推了推房门,估摸了一下门板的厚薄,
他感觉门框松动,房门并不结实,说白了这扇门就是个样子货,既挡不了梁上君子,更防不住强徒暴汉。
于是夏吉祥站起身形,两手扳住客房门的三杆式执手锁,他两膀猛地一发力,喀嚓一声,就把整扇门拆了下来。
屋里俩男女被这一动静惊得目瞪口呆,就见房门移动,床头灯下寒光一闪,那男人喉咙上插了一把短刀,汩汩冒血歪倒一边。
夏吉祥一个箭步蹿上-床头,一脚踢在正要惊叫的女人头上,将那裸身女子踢得撞在墙上,哼都没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夏吉祥解决了目标,才打开房间灯,取回短刀,查看被杀死的男人是谁。
歪倒在床上的,是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年约六旬左右,剃了一个锃亮的光头。
这时哈特也随后走进房间,他看了一下死者面容,确认说:
“嗯,这家伙不是林庆臣,好像是吕万斌,也是黄道会的副会长,算是死有余辜,夏哥,今天你这算是弃暗投明,缴了一个投名状啊。”
“少特么扯淡,我只是灭口!”夏吉祥不屑的催促:
“你给我记着,杀人越货的事,能做不能说,你赶快去财务室,把保险柜打开!”
“好哩!”
哈特答应一声,拎着万能钥匙走出门去。
夏吉祥从死者衣服上搜出钱包,又摘下金表和戒指,方才出了客房,悄悄来到楼梯口。
他在这里潜伏下来,随时应付楼上与楼下来人。
静静等待了十几分钟,这期间果真有一个仆人打扮的人上楼,打着哈欠向值班室走来。
夏吉祥悄然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一个捂嘴抹脖,二楼又多了一个死鬼。
夏吉祥将死者拖到较远的窗户旁,将尸体用窗帘裹上,免得血腥味太过浓重。
他在楼道口又等了十分钟左右,才瞥见哈特走出财务室,提了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向他打出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