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侧过头，温柔地看着两个迷茫中仍有着敌意的变种人，轻声道：“我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敌视、或者说憎恨托尼。但是，我也看到过托尼的经历。”

“他曾经是贩卖军火的恶劣商人，为了钱而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阿尔托莉雅发现说到这的时候对面的两个人很明显的脸上的表情开始控制不住的变化。“但是，在经历了一次绑架后，他改变了他的行为。”

每一次，超级英雄们拯救人们都也有付出代价的。

所谓英雄两个字，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光。

治疗受伤的超级英雄、发明新的有利的科技、帮助被毁灭了家园的人们重建一切。

“并不是说，天才就什么努力都不用付出。”

在阿尔托莉雅从圣杯那里得到的关于现世的资料整理出关于复仇者们的消息时，阿尔托莉雅惊诧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现在……我是说这个时代，在近几年，科技水平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而这发展中，大部分都来源自托尼·斯塔克。”

任何新的东西在初次被创造时都会失败，因此阿尔托莉雅从不认为托尼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

有这样一个人——他的前半生基本在挥霍中度过，甚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在一次意外的隐晦的他完全未曾发觉的背叛中，他被绑架、只能和与他一样被绑架的同伴在死亡线上小心翼翼地自救，自己的生命也只能用粗糙的方法可怜的维持；

——哪怕他真的生还成功了，却要面对信任的长辈的背叛、协助的朋友的死亡、以及……自己的生命可能即将到达尽头的悲伤事实。

但是他却没有抱怨过迁怒，只是用微笑伪装伤痛，糊弄过每一个人，为珍重的人铺下后路。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在用讨厌的话掩盖自己的温柔，即使到了自己不用做什么的程度也在努力想要帮忙做些什么。阿尔托莉雅在复仇者大厦时不止一次看到过托尼在辛劳地改造着什么，以及毫不在乎地投入大把的金钱——

阿尔托莉雅是真的觉得托尼只是在粗糙的恶意的掩盖自己的温柔，只是其他人都坚定认为托尼·斯塔克只是单纯的嘴贱。

阿尔托莉雅删删改改，尽可能不更改原事实的将托尼描写的伟大一些。最后她长舒一口气，看向听着她讲述的快银和旺达，却发现两个人的表情是相同的复杂和纠结。

旺达表情变换，最后只是倔强道：“如果照你这么说，他做军火商时伤害过的人就什么都不算了吗？！”

“当然不可能。”阿尔托莉雅果断干脆的回答，想也不想。“任何一个人，都必须背负起自己所做的事引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