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无法做到这一切。”骑士将脸埋入掌心。“我根本无法拯救不列颠……”
“……不。”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拔·出石中剑。”
就好像这一切只是阿尔托莉雅幸运地所窥见的未来一样,骑士充满懊悔地缓缓责备着自己:“想要拯救不列颠,但是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也不够了解不列颠的人民真正需要什么。”
“为了巩固权利,迎娶了格尼薇儿,却在新婚才告诉她我的真实性别,让她这么多年只能痛苦的承受一切指责。”
“骑士们看中我的威名、称赞我,为了支持我而千里迢迢来到卡美洛帮助、加入我的麾下……但是,他们真正的愿望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去了解过。”
“为了抵抗敌人,毫不知羞的压榨贵族平民,害得他们怨言愤起……”
“但最后……但最后……”骑士凄惨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笑谁。“但最后……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啊……”
“我是……没有心的王……”
“如果拔出石中剑的不是我,那个人一定可以拯救不列颠。”
阿尔托莉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从她当年见到石中剑后,就一直在做着这个梦。
一开始只以为是错觉,但是后来才明白这或许是她所窥见的未来的阴影。
虽然不知道那个“未来的自己”是为什么会王,甚至居然能够打败卑王,但是但最后却剩下这个“自己”守着战场上的尸体懊悔着所做的一切。
因此,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拔·出石中剑。
她谨记着“自己”所说的“如果拔·出石中剑的不是我,那个人一定可以拯救不列颠。”。因此,阿尔托莉雅甚至没有接近过石中剑。
当试着拔·出剑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没有人再去拔剑时阿尔托莉雅忍不住惊慌起来。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去拔剑就没有能够拔·出剑?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拔·出剑就没法打败卑王?
她试着伸手碰触石中剑的剑柄,熟悉的梦中的红色再次淹没了她。
然后,身边出现了戴着兜帽握着法杖白发紫眸的男人。他微笑着看着阿尔托莉雅,温柔问道:“阿尔托莉雅,你不想拔·出石中剑吗?”
如今的阿尔托莉雅甚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在意他轻松喊出的自己的真名,而是诚实地告诉他:“在我碰到剑柄的时候,我看见了地狱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