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光芒忽明忽暗,竟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
见此危急状况,火离鸟心急如焚,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溅在笛子之上。刹那间,笛音化作一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灵鸟,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撞入风暴之中。
灵鸟与风暴激烈碰撞,爆发出震彻天地的巨响,狂暴的能量涟漪向四周扩散,观战众人纷纷撑起灵力护盾抵挡。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白鹿泽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经脉反噬的剧痛,调动起混沌灵根残留在体内的微弱共鸣之力。
她长剑脱手而出,悬于半空,剑身光芒大炽,混沌灵根的纹路闪烁着神秘光芒。长剑自主旋转起来,越转越快,最终化作一道绚烂的光轮,携带着净化万物的伟力,朝着黑袍人狠狠斩去。
这一击,倾尽了白鹿泽所有的余力,她眼前一阵发黑,身形摇摇欲坠。
火离鸟见状,顾不得虚弱,飞身过去扶住她。而那光轮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势如破竹地冲破了黑暗风暴,精准无误地斩在黑袍人身上。
随着那光轮斩落,黑袍人发出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身躯瞬间被净化光芒吞噬,化作点点乌光消散于无形,只余下那根黑色骨杖 “哐当” 一声坠落在地,还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黑暗气息。
可即便本体已灭,那股残余的黑暗之力依旧肆虐,如不甘的怨灵,四下冲撞,使得周遭的空气都扭曲起来,观战的弟子们不少都被这余波震得气血翻涌。
执法长老神色凝重,袍袖一挥,一道雄浑灵力卷向骨杖,将其封印在一个特制的灵匣之中,这才稍稍稳住局面。
他转身快步走向白鹿泽与火离鸟,见二人虚弱不堪,赶忙从储物戒中掏出几枚珍贵的回灵丹,递过去:“二位小友快服下,莫要伤了根基。”
白鹿泽接过丹药,服下之后,苍白的脸色稍有缓和,她微微欠身:“多谢长老关怀,此次能击退这恶贼,也是仰仗大家齐心协力。”
火离鸟倚着白鹿泽,也吞下丹药,有气无力地打趣道:“可算是把这瘟神解决了,再折腾会儿,我这条小命都得搭进去。”
长老捋须大笑:“二位莫要谦逊,若不是你们关键时刻果敢出手,又有这诸多精妙配合,今日我宗门定遭大难。”
言罢,他环顾四周狼藉的演武场,高声喊道,“来几人,速速清理此地,再将受伤的同门带去疗伤。” 众弟子得令,纷纷忙碌起来。
待诸事稍歇,执法长老带着白鹿泽二人回了先前安置她们的别院,又差人送来了不少滋补灵物与珍稀功法秘籍,供二人调养恢复。
这一番大战,让白鹿泽与火离鸟声名远扬,宗门弟子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二人的英勇事迹,更有不少年轻弟子慕名而来,想要拜入她俩门下,学得一招半式。
几日后,白鹿泽与火离鸟伤势渐愈,正在院中对弈,思考着往后修行的路数。突然,执法长老身边的侍从前来通传,说是宗主有请。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知晓定是有要事相商,便整了整衣衫,随侍从前往宗主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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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大殿,一股磅礴威压扑面而来,殿中端坐一位身着紫金长袍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正是宗门宗主。
见二人进来,宗主微微颔首,抬手示意她们免礼:“二位小友,此番你们护我宗门混沌灵根,又挫败那神秘黑袍人的阴谋,本宗十分感激。”
白鹿泽恭敬回应:“宗主言重,灵根关乎天地灵脉稳定,我二人既是修行之人,自当出份力。”
宗主目光灼灼,审视着二人:“观你们功法路数,并非出自名门大派,却有如此精妙造诣,实在难得。本宗有意邀你们正式入我宗门,许你们核心弟子之位,可任意挑选名师指导,享用最优渥的修炼资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火离鸟眼睛一亮,显然心动不已,扭头看向白鹿泽,眼神里满是期待。
白鹿泽却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才道:“宗主厚爱,我二人感激不尽,只是我等散漫惯了,贸然入宗,怕受不住诸多门规束缚,还望宗主谅解。”
宗主倒也不恼,反而欣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本宗就欣赏你这份随性。既如此,不强求你们入宗,不过往后若有难处,我这宗门永远为二位敞开大门,当作自家后盾便是。另外,为表心意,本宗还备了一份厚礼。”
说罢,他手一挥,两个流光溢彩的储物戒飞到二人面前。
白鹿泽与火离鸟忙不迭地接过储物戒,灵力悄然探入,瞬间,一股澎湃而纯粹的灵力气息扑面而来,戒中灵晶堆积如山,颗颗晶莹剔透、品质上乘,蕴含的灵力浓郁得近乎实质;高阶法宝的光芒闪烁不停,有能隐匿身形的披风,灵动仿若活物的手链,每一件都流转着神秘符文,显然威力不凡;更别提那些失传古旧功法,书页泛黄却无损其神韵,隐隐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气息,随便翻开一本,晦涩玄奥的法诀便映入眼帘,叫人心生窥探之欲。
二人惊喜交加,齐齐躬身道谢:“多谢宗主慷慨赏赐,这份厚礼,我等铭记于心。”
宗主摆了摆手,神色温和下来:“些许物件,不足挂齿。你俩虽不愿入宗,但这缘分已然结下,往后在外行走,若是遇上棘手难题,或是听闻什么关乎灵脉安危的消息,还望能与宗门通传一二。”
白鹿泽郑重点头:“宗主放心,我二人定不推诿。这天地灵脉犹如命脉,守护之事,人人有责,若有异动,自会与宗门携手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