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这么反反复复闹腾了几年,陆友盛两口子也没筹够给侄子买媳妇的钱。
没出往井里拉屎的事情之前,陆佳会就是得花钱才能买到媳妇的废物点心。
出了那件事,他父母又是那么个情况,他自己又蹲了几年监狱,年岁还大了,花钱买媳妇都得多花钱才能买到。
在水洞村,想筹够这么多钱虽然不容易,但是如果愿意吃苦也不是做不到。
陆佳会是年轻人,看在他伯父的面子上村里也能给他一份出力赚钱的机会,凭力气挣钱娶个媳妇还是有希望的。
不过,他骨子里就有不劳而获的基因,出狱后被陆友强两口子捧着,性别优势再次膨胀起来。
把自己当成传宗接代的宝贝了,还是唯一的那一个,怎么愿意干苦力活?那也太掉价跌身份了?
陆友强两口子的年岁,出力的活做不了了,能做得了他们也自持前村干部的身份不去做,不出力的活也赚不了多少钱。
三口保持温饱还行,花个大几千娶个媳妇就不用想了。
陆佳会不满了,对两个老东西不给他买个媳妇回来一肚子意见。
在家除了对两个人骂骂咧咧,就是躺床上睡觉,也不出去干活。
后头又染上了酒瘾,天天怀里揣着个酒瓶子,也不要下酒菜,随时对着瓶子吹两口。
家里没钱村里供销社的酒都买不起,就只能买来路不明的便宜酒。
以前喝的都没事,这次喝完酒出事了,送到医院抢救保住一条命,眼睛却是保不住了。
陆艳明去长隆乡视察小码头的建设进度了没在家。
大家之前或许对陆艳明选了小驹做接班人还没真正信服,出了事大家没头苍蝇一样想到了他,找到他主持大局。
大澄子到的时候,小驹已经安排了车把陆佳会送去大医院治疗。
陆友江正跟他汇报查找卖酒人的情况:“卖酒的是走街串巷的生人,出了事早跑了,
你三爷爷带着人追了几个村子,没抓到人,附近村子也有人打了那个酒贩子的酒,不过那些人还没开始喝……。”
陆友江说的三爷爷是他弟弟陆友湖。
他说的没错,一般人没有酒瘾,打了酒不会立即喝,大多数都要等到家里来客人的时候喝。
就是自己喝,也会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喝。